首页 > 依然女生呀呀嘿 > 金光洞主谈旧变 玉虚尊者悟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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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娟秀,林麓清佳。出没万壑烟霞,高低千峰花木。静中有韵,细流石眼水涓涓;相逐偶然,闲出岭头云片片。溪深绿草茸茸茂,石老苍苔点点斑。

冯相闻语,贴然敬伏。方欲就坐款话,忽见虚檐日转,晚色将催。冯相意要告归,道别金光洞主道:“承挈游观,今纵情而返,此别以后,未知何日再见?”金光洞主道:“相公是何言也?不久当与相公同为道友,相从于林下,日子正长,岂无相见之期!”冯相道:“京病既愈,朝夕朝参,职事相索,得意空日,安能再到林下,与吾师游乐哉?”金光洞主笑道:“浮世工夫敏捷,三十年只同瞬息。老衲在此,转眼间伺侯相公来,再居此洞便了。”冯相道:“京虽鄙人,位居一品。他日若荷君恩,放归郊野,苟不就宫祠微禄,亦当为农家翁,躬耕自乐,以终天年。况自此再三十年,京已寿登耄耋,岂更削发披缁坐此洞中为衲僧耶?”金光洞主但笑而不答。冯相道:“吾师相笑,岂京之言有误也?”金光洞主道:“相公久羁浊界,认杀了现前身子。竟不知身外有身耳。”冯相道:“难道除此色身以外,别有身那?”金光洞主道:“色身以外,元有前身。本日相公到此,相公的色身又是前身了。若非身外有身,相公前日何故离此?本日怎获得此?”冯相道:“吾师何术使京得见身外之身?”金光洞主道:“欲见何难?”就把手指向壁间画一圆圈,以气吹之,对冯相道:“请相公观此景界。”

说话的,你错了。据着《三元记》戏本上,他父亲叫做冯商,是个做客的人,如何现在说是仕进的?连名字多不是了。看官传闻:那戏文本子,多是扯谈,岂可凭信!只如南北戏文,极顶好的,多说《琶琶》、《西厢》。那蔡伯喈,汉时人,未仕进时,父母双亡,卢墓致瑞,分府幸他孝廉,何曾为仕进不归?父母饿死?且是汉时未曾有状元之名,汉朝当时恰是董卓擅权,也没有个牛丞相。郑恒是唐朝大官,夫人崔氏,皆有封号,何曾有夫身张生的事?先人虽也有晓得是无微之不遂其欲,托名丑低的,倒是戏文倒说崔张做伉俪到底。郑恒是个花脸衙内,撞阶死了,却不是倒置得没事理!只这两本超卓的,便好笑起来,何况别本能够准信得的?以是小子要说冯当世的故事,先据野史,把父亲名字说明白了,免得看官每信着戏文上说话,千古不决。闲话休题。

吾学佛门不学仙,恐君此语是虚传。

小巧楼阁,干霄覆云,工巧非人间之有。宕畔洞门开处,挂一白玉牌,牌上金书“金光第一洞”。冯相见了洞门,知非人间,惕然不敢进步入洞。因是走得路多了,感觉肢休倦怠,暂歇在门阃石上坐着。坐还不决,忽闻大声起于洞中,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大声方住,暴风复起。松竹低偃,瓦砾飞扬,雄气如奔,瞬息而止。冯相惶恐,急转头看时,一巨兽自洞门奔出外来。你道怎生模样?但见:

翠烟掩映,绛雾氤氲。美木交枝,清阴接影。琼楼碧瓦小巧,玉树翠柯摇摆。波光拍岸,银涛映天。翠色逼人,寒光射目。

将至洞门,将锡杖横了,顿首冯相道:“小兽无知,惊骇丞相。”冯相答礼道:“吾师何来,得救残喘?”胡僧道:“贫僧即其间金光洞主也。相公别来无恙?粗茶相邀,丈室闲话则个。”冯相见他说“别来无恙”的话,幸目细视胡僧面孔,公然如旧了解,但匆急中不能影象。遂相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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