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道隐子不由和金乌子互换了一个眼神。
陈缎衿却倏的问道:“不知是哪家先人?”
“华阳宗陈缎衿,见过诸位道友,来迟了,还望恕罪。”这女子见其他七宗之人皆已落座,便主动告罪。
道隐子知他意义,就道:“我们两家的弟子,本就是血亲,在内里自会相互搀扶。”
终南周定一则道:“金乌子师弟是感觉那真假神仙之事发酵,我等会对陈氏兄妹存有成见吧?这就多虑了,如果如此,本日又何必摆下如此步地,将八宗道友都聘请过来?话说返来,游星子师兄为何将来?莫非,是防备甚么?”
待得这位华阳掌教坐定,元留子就道:“与先前分歧,本日招的人未几,但个个都是道行高深、法力高强,这此中企图为何,想来不消贫道多言,诸君也都晓得……”
她惊呼一声,细心打量,却见面前此人身形缥缈,乃是一道投影。
金乌子笑道:“不错,不过神藏诡异,常常敌友难辨,还是很多点心眼的,等会你还是得提示扶摇子一句,免得节外生枝。”
“哪有此事?”金乌子摇点头,笑呵呵的道:“掌西席兄坐定入关,正在关头时候,这才遣我过来,若只是布阵,有我足矣。”说着,他抬高声音,“现在我们崆峒、太华,算上昆仑山、终南山和清微教,实在人已经齐了,余下三家,本不热切……哦?倒是来了一个。”
道隐子叹了口气,才道:“是这个事理。”
说说聊聊间,又有一人过来,乃是平常道人的打扮,满脸虬须,面庞间有几分怠倦之意。
简朴几句以后,这望气真人又看向道隐子,笑道:“道友请了,海玄子现在闭关修行,不得前来,特地让老夫与道友申明。”说话间,他见得道隐子的座椅位置,先是惊奇,随即如有所思。
一道身着朝服的投影,在世人身边显化,祂拱手为礼,笑道:“诸君,有礼了,请!”
金乌子知他不肯多言,就未几问,转而道:“此番堆积,为的还是那神藏,需得布下大阵,相同神藏中的弟子,等联络上了,你我也能放心了,免得现在两眼一争光。”
道隐子等人面面相觑,实在未想到,竟会在此碰到天庭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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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隐子见其他几人神采如常,不见多言,内心虽有迷惑,终是未曾问出,点点头,还是坐下,考虑着此中启事。
这边这荡寇君刚一落座,那边又有一人到达,竟是个女子,倒是身材细弱高大,满脸风霜之色,像是个常常劳作之人。
他来到以后,自报家门:“黄山降魔宗荡寇子,见过诸位师叔。”
天上,一点星斗显于白天,而后那星斗炸裂,化作丝丝缕缕的光辉,朝着四周八方分散开来,就像是一把伞的伞骨铺展。
“此事已定,诸君来此,也该晓得是为了布下一阵,联络神藏以内,这事连先人也很存眷,便不该担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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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位置,正位于元留子与周定一之间。
昆仑秘境。
他与周定一,连同清微教的常无有,都是得了谕令的,不敢在微末枝节上担搁时候,更何况,在那位陈缎衿到达以后,祖师之言便在心头响起,虽未直接催促,但元留子和周定一如何能不懂轻重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