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为河君,被他的佛光一照,意志摆荡,竟然连这河君神像都待不住,要被架空出去,这神通手腕,当真邪门!”
“人之患,在于好为人师,法师本是高人,何必来此蒙尘?”
他正考虑,却见那和尚一指导出。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那座神像,道:“贫僧既说,不以强法压人,何况君侯心中存着的固执,需求疏导教养,方能了然这铜人存在的意义!”
“冥河?循环之法?”那平阳城隍收敛本身灵光,看着那条长河,暴露了惊奇与惶恐之色,“昙延法师,你行的莫非不是香火道,何故会这存亡道的法门?”
那金光腾空一转,化作一条长河,直落下来,将这古刹包裹、覆盖。
祂们心中更加的警戒起来!
佛光如浪,将那神像淹没!
“难怪天庭一向将佛门视为劲敌,乃至命令让各地神祇指导信徒,编撰佛家恶史,现在看来,怕是这佛门,已经摸到了香火之道的正统,听任下去,再过不久,天庭都要凭借于佛门西天了……”
陈错的意志,正如风中残烛,像是随时要被架空出去!
此言一出,便有无边金光波纹自八方而至。连带着庙外的阵阵乌云,都被这金光遣散了大半。
但那和尚微微一笑,抬手做了个拈花之姿。
那和尚看着陈错,先是说了一句,随即面露惊诧,道:“没想到,君侯的真身,现在已然跳出了尘凡五蕴,身居世外,既然如此,该是更能看清当前局面。”
一片轰鸣中,陈错的意志化作一道似虚似幻的身影,落到了那金光河中。
他抬手一转,周遭一道道身影闪现又崩溃,人生之花在此中绽放、残落。
狼豪与张房立于此处,远远地看着那河君庙中的气象,已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那山神说着,不由感喟起来:“那新任河君扶摇子,既被这昙延和尚盯上了,怕是……”
他笑着笑着,脸上的凄苦神采散去,单手立掌身前,道:“如来法身,无边无碍,不生不灭,得八安闲,是名为我!”
庙中的神念、意志都被弹压下去!
“君侯这是未曾看破,固执于我,但君侯的‘我’,并非真‘我’。”
张房则面露忧色:“多事之秋,那西去和尚,传闻与昙断和尚干系不浅!”
“化身!?”
陈错现在动用的,乃是青莲化身。
火线,则是一名素衣和尚。
两尊神灵一见,再次吃了一惊。
说完,他手中绽放一朵莲花,花瓣四散,化作无数,遁入虚空,竟是循着香火之线,飘向那一个个河君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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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去了这凡俗迷雾,才气见得真我,要极致于清净,才气见得至心,不被庞大所扰乱思路,方能看出宿命因果之奥妙!还请君侯不要抵挡,贫僧要教你的,可助中间见得铜人真意!”
张房点点头,正要说话,俄然神采一变,昂首看天。
“不管如何,这和尚既来了,怕是天庭神道都要靠边站了……”狼豪摇点头,感喟道,“唉,吾等这般散修,可不敢掺杂到这等大佬的争斗中!”
他一挥手,纯洁意志好像利剑,直接搅动周遭!
他抬手一指,无数纯洁意志自其身上簇拥而出,就要落在陈错身上。
顿时,四周气象缓慢窜改,陈错就像是坐在奔驰的列车上,身边的统统景色都从两边快速划过、阔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