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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御剑而去。
高湝、高茂德闻言，尽数色变！
说到这里，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伸手一抓：“民居于土，耕于田垄，之以是抛去地盘，出去乞活，其中启事，在你等身上，天然会有答案。”
高茂德则是踌躇了一下，苦笑道：“陈君为大河之神，两岸的林林总总，有甚么能瞒得过你？”
“环境已然清楚。”
“调度阴阳，牧化万民。”
他道：“你我为齐国宗室，血脉高贵，他陈方庆为陈国宗室，妄自插手凡俗王朝之事，你我既入了他手中，定要被操纵！唉！”
高湝见他坐下，额上便流下盗汗，但兀自保持着一副傲然之色。
南里受一愣，点头感喟，道：“也不瞒你，此番我来，只是先来摸索，如果不成，前面还会有人过来讨要两人。”
“他当真这么说？”
陈错摆摆手，打断了对方：“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我看中间也是个干脆利落之人，那就别绕圈子了，你跟过来，到底为何，无妨直言。”
陈错也不答复，自顾自的道：“你高茂德之前说，兵灾连缀，涉及阡陌农田，令百姓流浪失所，因此产生流民，是言而不尽，述而不明。”
“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竟是两条道途？这平凡人能抓住其一，已是万难，道友竟还能摆布难堪，失实令人又佩又妒，”南里受说着，俄然就道：“实不相瞒，凝练道念之法，我剑宗也有一套法门，并不触及传承之秘，如果道友需求……”
“不错。”陈错也不坦白，“我这道念非常庞大，正要梳理，经历这一起听闻，面前模糊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居于上，是走自上而下的体悟之路；一条立于下，乃是自下而上的暴戾之途。此番南下，本就是借战乱之时，观二者表象，继而做出决定。”
高茂德坐在劈面，正色道：“叔父，其他都好说，唯有……你也晓得，这事泄漏出去，不但触及你我嫡亲的性命，更是风险大齐安宁！”
陈错却持续道：“吴明彻受命北伐，前后不过两个月，部下不过四万兵马，就是放开了去糟蹋，也不至于一口气弄出这么多流民，之前沿途所见，流民之众，何止十万！这还只是大河沿岸，放眼天下，流民之数，怕是数之不尽！何况，自来人丁为王朝之根底，他吴明彻为陈国名将，岂能不懂这个事理？何况，他这番北伐，光复了故乡，那里会逼迫父老乡亲逃遁为流民？”
说到这里，他抬高了声音，伸手朝上面指了指，道：“和世外有关！”
华贵的船舱中，高湝神采凝重。
二人说着说着，都沉默下来。
半山腰上，南里受御剑而落，冲着那剑峰拱手施礼，将此番所见所闻禀之。
“瞧她何为？”陈错摇点头，道：“那女子到底是贵重，还是烫手山芋，都留给旁人去烦恼吧。”
陈错指了指身前：“我此人不喜繁文缛节，我们也不消绕圈子，我不是和你们筹议，你不肯意平和的扳谈，我就用其他体例。”
说话间，陈错额间竖目缓缓伸开，森罗之念飘散，在周遭构建百姓流浪之气象。
到了第三日的早晨，他见高茂德返来，便主动问道：“本日那陈方庆，前后将你叫畴昔五次，又问了甚么？”说话的时候，他的神采非常不安。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