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微微低头。
门口的陈方华见着木剑开口,天然免不了一阵赞叹,但思及仙家奥妙,倒不感觉不成思议。
秋雨子神采顿时一滞。
说着说着,陈错又道:“何况,这边事了,昆仑说不定又要指派道长去驰驱他事,不如就在那河边坐着,门中再有指派,只说受我之托,在河边镇着造化修士,岂不是就能避开了?”
“今后还要向兄长就教,”陈方华故意请教,但看了一眼边上的周游子,却不在这上面胶葛,反而问道:“方才兄长说不日将南下……”
说着说着,他竟是感慨了一句:“修行不易啊!”
“……当下很多事端,都和那造化道有关,大河底下所镇之修士,一样出身于造化道,此中或有连累,不成忽视,若无道长这等人物把守,不免生变!”
“见过师叔!”
长发男人看了他一眼,眼神冷酷。
却留下了陈方华一脸古怪,欲言又止。
话说到一半,他见着陈错脸上的笑容,已然觉悟过来,因而又道:“这些话,必定不消某家来提示,你自是明白的。”
秋雨子则是一阵唉声感喟。
秘境天空云雾滚滚,隐有闷雷。
身前,元留子恭敬道:“秋雨子与扶摇子友情不浅,有他出面,想来扶摇子也要给几分面子。”说到最后,欲言又止。
“见过道长,你我好久不见了。”
“别别别!”秋雨子连连点头,“虽说这事牵涉了修士,有了插手的机遇,但某家修行的主旨,就是费事事,能不沾就不沾,别说内里存着隐患,就算是功德,某家也不想去那尘凡中再滚一滚,这好不轻易拔身出来,入了仙门,若非修行所需,那个会再入此中?”
“分歧的。”长发男人摇点头,悄悄一弹指,手中那朵花飘落,花瓣九分,“吾欲得道,布局两百年,今六合生大劫,既是吾之磨难,亦是吾之龙门,这些你该是晓得的!”
秋雨子眼中一亮,跟着便笑道:“说得好,说得好,还是你小子为某家着想,不错,正该去河边镇着,这是个好差事啊,事不宜迟,某家这就归去,只说你小子还在考虑,免得待在这,门中如果过问,又要逼某家来劝你。”
陈错则笑道:“不错,此次的事,算起来是有方外之人借南陈的宗室血脉,暗害于我,刚好我所求之道念,和此事有些关联,自是要顺手为之。”
说着说着,他话锋一转,道:“也罢,既是牵涉到道念,又是那人主动找上门来的,如许的机遇换成了某家,必定也不会置之不睬,某家这时候逼着你去昆仑,那就是阻道之仇了,这事干不得!”
长发男人又问:“那为何当初不接引入我昆仑?”
元留子一愣,便道:“惊才绝艳,得六合造化之种!”
“天下!”
这话一说,周游子神采微变。
秋雨子一听,顿时就是一怔,跟着笑道:“本来如此,你小子是北国的皇亲国戚,必定是被人惦记取了,但插手南北争霸可不是甚么功德,这尘凡之事,若非需求……”
一念至此,他便想着再接再厉,就道:“那豪情好,不如某家也着力互助,帮你将这事情给尽快停歇了!”
一见秋雨子走入帐中,周游子从速施礼。
陈错就道:“道长无需担忧,我不日就将南下,到时你就是来这里,也找不到我的人,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