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唏嘘过后,陈祎问起他们的环境,同时打量几人,见七人浑身高低衣衫褴褛,显是受太重创,但衣衫下的皮肤倒是无缺无损,乃至……比他影象中,还要白上几分。
方才几尊凶悍巨人来袭,那心猿破山而出,与之一番苦战,让他大开眼界,故意探查,但些许人间武道,底子抵挡不住交兵余波,暴风一来,便将他吹飞,落入其间林中,所幸落于草丛,未伤筋骨。
“错了,”张竞北摇点头,“西行之事虽是你去,但牵涉的不止你一人,以是才有兵卒扮做匪人半途劫杀,有七蛛披着人皮来诈你。你可与这些人有仇?”
陈祎正在想着,前面俄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您说的,就是被压在山下的那猴……那位猴仙?”陈祎问了一句,便忍不住回望。
陈祎心中一动,寻声看去,入目标倒是个羽士。
但走着走着,几人却逐步沉默不言,氛围更加沉重,陈祎也更加不安,终究,他试着突破沉默。
老猎人停下脚步,表示陈祎也留步,而后定住身子,眯起眼睛,细心聆听、窥视,面露疑色。
“公子,我等这一起避祸,发明了处安稳地点,能避毒虫,能挡风雨,你一起辛苦,不如畴昔歇息歇息。”
“甚么人!”
这道人拿着一根拂尘,健步如飞,初见时还在几丈外,再看已近在面前。
待得交兵过后,四周一片狼籍,山川易貌。他循着影象里的方向找了归去,但任凭如何翻找、搜索,都再也瞧不见那破山而出的猴头,连驮着他来的白马都不见了踪迹。孤身行于荒郊野岭当中,陈祎不免焦心,几经周折碰到了个老猎人,蒙其心善,与他同业,途中忍不住问起山中猴,才有了方才那番对话。
“这是五色烟罗袍,水火不侵,诸邪辟易,有诸多妙用,乃至藏着一个小桃源,”张竞北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祎,“贫道受人之托,将此物交托给你。”
“这就是了,和你无仇之人要杀你,天然就有你未曾见过的人要保你,这东西你拿着,护好自家性命,完成西行之事,便是酬谢!”张竞北将手中道袍往前面一抛,“说到底,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你此性命,已非一人之命!”
“想跑?西行乃人间大局,为天地配角所定!世外大教之主尚不能逆势而为,吾辈沙门保护正道,自当护持西行一起!西行人年事不大,看似博学,实在见地不广,好像白纸,他往西天取经,便是肄业塑心,如人之发展,渐增灵智,正该好生指导,若被尔等这些方外修士扰乱了,乃是吾辈渎职!”
“这是……”陈祎本想说甚么,可一见道袍,便被阵阵青烟云霄迷了双眼,忘了言语。
“此番也是荣幸,如果不是恰好碰到那猴仙,不知会有多么了局。唉,还未出大唐地界,就遇了这很多波折,损兵折将。不知那些保护是否安然……”
“公子!”
“说是五百年前,有一猴仙,先闹地府,又乱西天,将高高在上的神佛打落尘寰,将地府名册上定下的尊卑阶等撕了个精光!是以犯了大忌!因而漫天神佛便一同脱手,要灭杀猴仙,何如那猴仙早已练就了不坏之身,杀之不能,便被高山封镇!小老儿祖辈曾经切身经历,说是天崩地裂,好像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