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凡之人,又如何说?
不过……
不过,祂很快就安静下来,除了眼中还包含着肝火以外,看起来并无异状。
陈错点点头,随即笑道:“我与太祖方才还切磋着阴司之事,成果此人就上门了,一定就是偶合,他先前行事傲慢,现在这么正儿八经的过来拜访,若不是化身不同,就是另有原因。毕竟……”
他自是不会以春秋来判定来者的身份,特别是重视到五道那一身恭敬、谨慎的模样,对这少女的身份,不免就有几分猜想。
“本来如此……”
当初五道能把你给骗了,怕也破钞了很多脑细胞吧?
说着,祂似是感觉和先前所言有着冲突,因而又解释道:“这十殿阎王固然都是甜睡,梦境覆盖幽冥,塑造各种奇特,这阎王做梦当然分歧于凡人,但偶尔也会梦到本身,这便是梦中化身了。”
正因如此,陈错也就警戒起来,他虽有淮地为根,三身为刃,又有铜人法相雏形,但人间神通百变,一个不谨慎着了道,亦有能够如那几个和尚普通,暗沟里翻船。
少女又用清脆的嗓音道:“既为同道,莫非还要让我在这内里,站着与你说话?还不请我出来?”
“你之前击破了阎王殿投影,不止一次的重创过五道,更是诛杀了其化身,而那化身是其人神通的一部分,乃至本就是祂用来修行的法门,这个仇是很大的,现在祂再次上门……”
公然,陈霸先顿时话锋一转:“……祂此人固然满口谎话,十句话里有九句是假的,不过偶尔还是有一句话是真的,起码祂说本身乃是阴司将领,便是实话!”
陈错则抬开端,扫了一眼周遭,感遭到了很多暗中窥测的气味,也未几言,回身走了出来,只是这内心暗自警戒。
五道笑道:“我知君侯话中之意埋没讽刺,不过严格算起来,我多年布局毁于一旦,用以修行的化身,亦损毁了一具,可谓丧失惨痛,真如果算账,也该是我来!不过,此番我来,却不是要来计算这些恩仇,而是我家主君想来拜访。”
这少女穿戴紫袍子,低着头。
未料,那少女这时俄然朝他看了过来,问道:“我这叛臣,心眼太多,但偶尔也有些用处,以是我便问你一句,你鄙人凡之前,属于哪一天?”
“高朋临门,君侯莫非要避而不见?”
说到这里,祂看了一眼夜色,跟着又仿佛想起了甚么,对陈错道:“对了,朕记得你在我们大陈,也有个梦中仙的称呼,和那阎王的梦中化身也算有些类似,指不定对方晓得,还觉得是个亲戚。”
那庭衣本来想直接坐在上首长官,但等要落座的时候,才想起了甚么,一回身,坐到了中间,微微一笑,暴露浅浅酒窝,道:“之前到那里,都被人奉为上座,倒是风俗了,忘了道友的身份,这里既是你的安身之处,就是我,也得讲究点端方。”
怀揣着各种念想,陈错也走了出来,并很快就秉承着地主之谊,将这身份特别的主仆两人,引入了堂屋落座。
五道自是紧随厥后。
听着这位大陈太祖很着陈迹的挖苦和讽刺,陈错不知该如何接话,但俄然心中一动,道:“五道有着这等身份职位,那能被祂叫做仆人的……”
就比如现在,在那少女出言以后,五道先是一愣,接着就暴露了震惊与思疑之色,惊奇不定的打量着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