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人这才明白过来,亦同意道:“是这般说法,并且此法等闲难成,便是君侯之姿,一两日也决计难以贯穿,恰好让他明日不会用心。”
是以事触及皇室,那安成王乃是天子亲弟,先质于前朝梁,后质于北朝,被当明天子用一郡之地换回,可见兄弟情深,是以甫一返来,便权倾朝野,很得今上信赖,归善寺获咎不起,只是……
老衲人看了其人一眼,道:“这李多寿在建康都以本名示人,但二十年前,人皆称其为黑水祸君!”
“藏书有摆布殿,倒不是多大题目,”圆慧感喟一声,“本来只想请几位同道来做个见证,但当下这等景象,更要得他们互助了,说不得,得亲身去聘请了。”
那人一怔,随前面露惊容,杜口不语了。
“这个天然,”李多寿收起周遭黑影,“王上说了‘用人不疑,疑人不消,既是拜托贵寺,那自是服从安设’,寺主且宽解。”
“东西给你了,畴昔的事,一笔取消,以后陆小子来了,你们也不得刁难。”虬须道人说话间,长袖拢起双手。
话落,他身子一跃,落到殿外院中,抬脚一跺,身子一转,就入了泥土内里,不见踪迹。
老衲人摇点头,与圆慧转成分开殿堂。路上,他道:“秋雨子说是明日来此,那李多寿也申明日,这两件事碰到了一起,这般偶合,已然不是偶合。”
“贫僧晓得了。”圆慧点点头,又道:“还望王上来时,不要劳师动众,到了敝寺后,能由贫僧等安排。”
等知客僧捧着一本薄薄的书册,找到陈错时,后者正接待着一猪一龟吃新奇生果。
只是这位县侯的身份非同普通,而面前这个道人的身份,慧智也是心知肚明的,如果让此人晓得了县侯乃是真仙转世,局面无疑会更加混乱。
圆慧叹了口气。
一番话说完,圆慧拜别请人,而老衲人则唤来了慧智,给了叮咛。
这时。
“秋雨子道长,一别半月,风采还是。”圆慧身着洁白僧袍,不疾不徐的走来,“本日你来,是先前的困难处理了?”
“我们归善寺,指不定是被人算计了!”圆慧感喟一声,最后摇点头道:“但幸亏另有些根柢,该是能支撑住局面的。”他迈开步子,“走吧,去见一见这位宫中来客。”
“黑衣客?”圆慧和老衲人一听到这个称呼,都是神采剧变,跟着各自捏脱手指,神采都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