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满身以长袍兜帽粉饰着,满身高低只暴露了抓着缰绳的双手,那衣袍上有火焰绣纹,长袍随风飘飞,这火焰纹路也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摇摆之间,好像真火!
说到这里,他又问道:“鄙人已是知无不言,活佛可愿与我联手?”
俟利弗设见此景象,笑道:“不管如何,此次遗址异变,都不能放过,就像中土大乱,汗国得以崛起,此处遗址既生变故,就是吾等乱中取胜的机遇!”
一杆化着银狼图腾的旌旗,随之扬起!
风沙垂垂消弭,本来被遮挡的视野逐步清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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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两边,有两人仅仅相随,但看其穿着打扮,却并非是这位可汗亲敌的附离卫士——
“这些我都明白。”俟利弗设咧嘴一笑,豪气顿生,“中原的修士,我见很多了,晓得他们的习性,就算是神通再高,也讲究一个端方,不见多少定夺!我与额录起分歧,有两位大宗师互助,又有诸神庇佑,定是万无一失!此次,我要干一票大的!一次奠定声望根底!”
闻言,和尚与那披袍之人对视一眼,氛围有几分奥妙。
“大兴之兆!这支兵马中,必有突厥的首要人物,关乎其族的将来昌隆!”
眼中一亮,他不等向然、殿决子出言,便已是一步迈出,到了几十丈外。
和尚不置可否,只是道:“他到底是一个残道之主……”
此人,恰是当今突厥始毕可汗的亲弟俟利弗设。
和尚却道:“据贫僧所知,兴衰之道出世至此,不过四十年,短短时候,如何寂灭?就因为陈氏未曾跳出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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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这兴衰之道,四十年闭门造车,那解离之法始终是纸上谈兵,又不好拿中原王朝做个小白鼠,现在有奉上门来的了,可谓是打盹来了送枕头!”
“没有恩仇。”青年摇点头,严厉当真的道:“同为争道之人,清楚是你死我活。”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鄙人却晓得,他与佛门恩仇不小,就这一点来讲,我等实在能够联袂合作。”
说到这里,他看着身边两人,豪宕一笑:“既已经领着兵马来到此处,哪另有退的事理?定杨可汗本就臣服汗帐,这里按理说,也是,还请两位助我!”
战马长鸣,千马奔腾!
刁悍、浓烈、昌大!
“叶护,大汗是让吾等护送你,前去长安!”披袍之人这时候开口了,他的声音有几分干涩,调子略显奇特,“在这里驻扎和察看的,是额录起特勤的职责。”
“二者并不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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俟利弗设一拉缰绳,减缓了战马冲势,同时抬起一只手,想身后表示!
和尚沉默不语。
顿时,前面的一匹匹骑士战马,一声声大声扬起,战马奔腾之势垂垂停歇,靠前面的部分,则因冲势难消,分出两路,朝着两边缓缓奔腾,以减冲速。
那披袍之人一听,沉吟半晌,也道:“我会助叶护一臂之力,但如果环境有变,必须及时分开。”
崔家兄弟见着远处一字排开的马队,还是不成制止了生出几分忧色,那崔迁更提示道:“那杆银狼旗,代表的乃是突厥叶护,多数都是突厥酋汗的子侄、兄弟担负!”
冥冥当中,他竟生出感到,耳边听得河水涛涛,虚空中十二道标显化,因而他双目通灵,视野穿过烽火佛光,见得内里的一点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