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山路本就崎岖,这下子更是泥泞难行,加上暴雨侵袭,几人便没了说话的兴趣,仓促前行,要找避雨之处。
带路之人乃是一名女子,虽着粗布衣裳,难掩素净姿色。正指着身后青峰,叮咛着:“今后,你们都要住在这扶摇峰上,打理道场,保卫安宁,任务严峻,不容有失,明白了吗?”
李定疾立即据理力图:“扶摇真人乃是确切存在的!我家属志便是证据!我家祖上是多么人物,会为了这事扯谎?”
他迈开脚步,走了畴昔。
“原型?”李定疾眉头一皱,“你这话何意?”
女子对劲的点点头,又道:“只要能在这里安安稳稳的做满三年,待尔等下山,只要运气不糟,天然能自记名弟子得入庙门。”
女子面露不快,道:“这是我自家中尊好处听来,不信就算了。”
李淳风与李定疾都点点头,表示了然。
李淳风也道:“扶摇真人,该是确有其人。”
“李君,莫小瞧我,”女子轻笑一声,“你等都有工夫在身,体格健旺,我也是自幼打熬肉身的,体内气血雄浑,戋戋山风,又有何惧?”
她的话刚说到一半,天上忽有雷光,随即乌云密布,几息以后,便“呼呼啦啦”的下起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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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思考着,俄然心有所感,随即身子一晃,便没了踪迹。
因而几人复又前行,很快便见到一座山庙,内里有微小火光。
“这就是你的考证之法?”李定疾神采陡变,面露退意,“仙家重地,哪能是我们这些肉身凡胎之人等闲混得出来的?怕是刚有这般动机,便要有厄运缠身了!”
火堆边上,坐着一名黑衣道人,面庞漂亮,约莫二十多岁,但双目有神,流暴露沧桑之感。
女子冷冷一笑,道:“关中之说,关头在于太华,太华之要,系于扶摇子身上,但这位前陈宗室的诸多传说,却有很多冲突难明之处,经不起细心考虑!明显是先人牵强附会,将很多没头没尾、难以解释的事,都给算到了这位不必然真的存在的人头上,久而久之,以讹传讹,几十年下来,便塑造出了这么一名离谱的人间真仙!”
这女子还是还是做男人打扮,衣袍薄弱,被风一吹,大袖翩翩,竟有几分仙气,看得李定疾一阵失神。
“古怪。”李淳风低语道:“太华山中竟有这等古庙,仿佛罕见人至……”说话间,他游目四望,先是发明那庙中神台空无一物,目光再一转,却见得角落中有一座泥塑神像,背对世人,身子佝偻,仿佛模糊颤抖,流暴露一股害怕之意。
却见那女子摆摆手道:“莫多问了,还是从速上山,你等不是想晓得本相吗?这几日就是最好的机遇,毕竟再过两日,就到了祭典之时。你们李家出了个天子,占了长安,应当也会准期召开祭山大典,到时这唐国境内的修士,会有很多人过来,运气好的话,能看到太华仙门敞开,我们说不定就能混出来了。”
“洞天以内,动念可知,但外界之事还需刺探。这些孩子身上缠绕凡俗之念,尘凡五蕴尚未退散,该是新晋入门还没多久,恰好能够扣问一二,免得冒然推算,轰动了那几人。”
“道长说话端的风趣,”女子顺着这话就道:“看你这模样,应当不是太华山的道人,是想在祭山大典时观礼的?”说着,她伸出双手,靠近火堆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