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有几名修士,惨叫着被掀飞到空中!
吕尚却感喟道:“可惜,如帝君这等人物,一样要受限于别人之道,不得自主,乃至只要人间传说消弭,世民气中不再有帝君之名,帝君便要落空道场根底,到时候,不但是受限于道,更要凭借于人,多么可悲!”
另一边。
中间,那玄女之身,已是近乎完整崩毁的身躯中,渐渐站起一道曼妙身姿,只是这具酮体披收回来的,是冰冷的寒意:“都道你要借周之手,灭了这高氏之齐,从而令你这姜齐国主,能把握王朝之名,借力行事,未料你早就在周国落子!现在,北地已被周国一统,气运正浓,兵甲划一,等此人篡位代周,立即就有气吞江山之势,一旦让此人同一中原,立下王朝正统,执掌祭奠废立,自是能够执掌言论,论述过往,乃至泯没传说,窜改汗青!也难怪连帝君这等人物,都会投鼠忌器!”
这时,陈错缓缓展开了眼睛,眼底闪过三色光辉,淡淡的灰色雾气,从虚空中伸展出来,垂垂覆盖其身。
苍穹之上,雷光闪动。
顿了顿,她看着陈错,意味深长的道:“不是彼,就是此!”
他们不知因为何事,牵涉到了八色波纹,那道体肉身突然被重创,气味阑珊,竟是转眼修为尽失!
不过,在阔别北地的南陈,却有一缕黑水落下,随风飘飞,入了一处密林。
“光阴之力?”
倏的!
这黑水看着虽黑,却无一点肮脏之念,反而披收回一股纯粹的气,每一道水流,似有千钧之重,漫天飞舞之间,交缠衍生,勾画出一副庞大的图卷,模糊有天下江河之图的迹象!
“你庞杂时空、扰乱因果、拨乱次序!罪大恶极!”玄女肝火炽热,化作本色,将长安天空灼烧的通红,“竟然还敢算计吾等,企图把握世外圣地!岂能让你如愿!”
其人一边退,一边感慨着:“王朝在手,还真是为所欲为!”
这周遭几十里立即北风阵阵。
“这般局面下,帝君竟另有这等手腕!实在是令人佩服,只可惜越是如此,越是令人感慨……”吕尚倒是不骄不躁,“不过,如果帝君切身至此,发挥黑水神通,或许吾还要暂避锋芒,此时不过是借着一道世外之身为媒介,那就阻不了我,反而要与我磨刀,是我成门路上的踏脚石!”
“便是局面无变,本座之名也早已不是虚妄,为文明、为风俗、为认知,岂会因你一二句话,就生妄念?”
轰!
“动念间,就能抽取中原之力?将这广袤大地玩弄于鼓掌!”
玄女一喜,收拢神功玄法,化作一颗玄牝珠,顺着感到激射而去,直指……
长安城中,风云突变!
此图既显,立即便霸道的占有了大半苍穹,本来充满着天上天下各处,若隐若现的八色雾气中,竟有几道震颤起来!
天上,像是多了一条条乌黑河道!
他长袖一甩,袖中乾坤便显,要将这千手真灵淹没。
嗡!
“如何是你!?”
呼——
其身躯固然大半熔化,但跟着血肉骨骼溶解、身材表面崩溃,本来藏在血肉骨骼以内的一道虚幻之影渐渐闪现出来。
她收起了笑容,神采都慎重了几分,用罕见的严厉神采道:“北地一统,中原局势将定,六合阑珊,世外之手来临,乾坤之间,恰是气运浓烈之时,就像是舞台搭建好了,等着人下台唱大戏,本日的这场大礼,毕竟是要成绩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