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峤灰溜溜地出去,赵寿全见柏峤出来不竭地弓着身子赔笑,“王爷,您的鞋湿了,主子给你擦擦。”
柏弈吃了一口茶,感觉赵寿全说的另有事理,呵呵一笑,提起朱笔道:明铁宗和顾长严相互争斗,那朕就派姚通和程天云他们这些中间张望之人去了断这件事情,如许朕既不参与,他们说也别想置身事外。”
柏峤觉得柏弈舍不得,明月老是偷偷地看柏弈,眼神那叫一个含情,一对上他的视野便非常不耐烦地撇开,他自问长相不差,只是老早地留了两撇八字胡,看起来有些像衙门里的奸佞师爷,哎,王妃和皇妃,傻子都晓得如何选,既然明月是楚易的,他就要程云眠,“皇兄,你如果舍不得,把程云眠赐给臣弟,臣弟也喜好。”
程天云看了姚通一眼,心中一声嘲笑,他姚通倒是聪明,两句话就把统统都推得一干二净了,如果事情办的好,他姚通也有功,如果办的不好,满是他程天云一人的主张,“这件事情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皇上是甚么心机,姚大人这么聪明的人,不会看不出来吧?老夫还得仰仗姚大人呢!”
第二天早朝,柏弈便当场做了决定,这下朝堂上便也没有人不平了。
柏弈听着柏峤远去的脚步声,这才把手里的书搁下,他叹了一口气,现在他这个天子是当的到处不顺心,撇开一些烦琐的小事不提,朝堂上的事就够让他头疼。
“一边去。”柏峤在内里受了气,正愁没处发,见赵寿全那股子奉承劲儿,内心非常不爽,一脚就把他蹬了几个滚,不晓得柏弈是如何了,莫非要他们兄妹二人都一辈子孤傲终老么?
赵寿全麻溜地出来把地毯上的茶盏碎片清算洁净,打着十二分的精力,屏气凝神地服侍着,他晓得皇上比来表情不好,动不动就上火,“皇上,龙体为重啊!”
赵寿全在一旁擦着盗汗阿谀道:“皇上贤明啊。”实在他很想不明白,皇上这么做不是把程天云也拉下水了么?这是甚么事理啊!
柏弈心烦意乱,猛喝了两杯酒,“此事临时不提,朕考虑考虑,回宫。”
柏峤前来存候,在内里小站了一会儿,这才出去,“皇兄,你这书看了一盏茶了,怎不见翻篇儿啊。”
程天云道:“姚大人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只好说老夫的鄙意了,明大人与顾大人都是重臣,皇上的左膀右臂,皇上的臂膀你可敢动?走过场姚大人可会?”
“哼!”柏弈气哼哼地将手中的朱笔往案上一拍,“这些老滑头瞅着老虎年青,都想在老虎头上拔毛,另有那些站在中间的大臣,不就是想看看朕站在那一边吗?他们都伸长了脖子盼着朕,朕那里这么轻易让他们猜到!你如何看啊!”
柏弈听了嘲笑一声,对皇后道:“朕是天子,尚且不是想甚么得甚么,她只是个公主,莫非比朕还了得?”
下了朝,姚通便和程天云走近了,道:“不晓得程大人筹算如何动手这些事情啊?下官定当马首是瞻为程大人效力!”
柏弈叹了一口气,“你如果至心的,朕也不成不成全你,只是,这也不是朕说了算的。”
柏弈一回宫就便移昭仁殿后室,室内挂匾曰‘五经萃室’,命人取了书来,窝在坐炕上心不在焉地看了起来。
姚通见程天云这么说,便也不再多言,眸子子瞪了一瞪,吹着胡子道:“程大人所言甚是,下官佩服。”程天云当真是老狐狸啊,审理这件案子,罪名可大可小,只要程天云情愿出头,两边都稀有不完的罪证,到时候他也可沾上一光啊,可爱的是程天云考虑的太长远了,只想明哲保身,不想要功名利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