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弈坐在颐和轩的院中,看着满园的芙蓉骨朵,清风徐来,仿佛能闻到芙蓉花的香气,“含苞待放是美的开端,芙蓉虽未开,荑萼满芳枝。”
静妃听了心中嘲笑一声,更加酸涩,荑萼?只怕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啊,亦或就是用心要说给她听,明月刚好又端了一盏茶来,手脚轻巧地献给静妃,静妃看了明月一眼,的确年青貌美,又有一颗不循分的心,就如同那含苞待放的花儿似的,赤.裸.裸地在皇上面前搔首弄姿,皇上血气方刚,那里把持的住啊,静妃如何能容忍如许的事产生,“是啊,含苞待放最美时,不过,再都雅的花苞,一开,总免不了干枯式微,到时候就不免苦楚了。”
“嗯?”柏弈非常惊奇地看着静妃,常日里她除了霸道娇纵,那里懂这些大事理,现在却一句话说到他的内内心了,实在是让他欣喜不已,只是他太喜好一朵花了,不折下来寝食难安啊。
明月把‘花开堪折直须折’几次咀嚼以后,内心窃喜不已,看来柏弈对她的确成心,只是静妃却各式禁止,不过静妃又如何大得过柏弈,如果柏弈执意要收她在后宫,静妃也没辙,还真是应了云眠一句话,过不了多久就该改口了。
“小庸子说,说皇上去颐和轩了。”宫女觑了觑静妃的神采,吓得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娄月还在憧憬美事的时候,静妃俄然却捂着肚子叫了一声,实在地把人吓了一跳,柏弈赶快体贴肠问:“爱妃如何了?”
静妃叫了一声,伏在桌上好半天,才抬开端强忍着疼痛,眼泪汪汪道:“臣妾,臣妾肚子针扎一样的疼,好难受啊!”
慧心见宫女吓的瑟瑟颤栗,杵在这儿只会更招静妃活力,便上前捡起静妃扔的膏药推了推宫女,让宫女拿出去,然后又给静妃抚着背,柔声道:“娘娘息怒,凡是都得往好处想,皇上去颐和轩必定是去看公主的,皇上体贴公主,娘娘与皇上同心,天然也是体贴的,为何不去看看?”
柏弈到了颐和轩,公主去往寿康宫存候了,院子里空空的,连个能敬茶的都没有,赵寿全一看这太不像话了,便回身遣了一个宫女去景祺阁找明月。
“你来了,”柏弈不晓得静妃是来寻他的,觉得她体贴公主,内心也很欢畅,便拉着她的手道:“坐下。”
明月的夸姣时候被静妃突破了,又见柏弈对静妃如此和顺,心中很不是滋味,才给静妃行了礼,赵寿全便给明月使眼色,让明月给静妃上茶。
“嗯,”柏弈看了明月一眼,仍旧昂首看着满枝的骨朵,也未几说话。
“皇上,臣妾带了些吃食来看看公主,对了她如何不在这儿,”静妃看了柏弈一眼,“没想到皇上也来了,皇上来这里做甚么?”
静妃特地打扮了一番,一改昔日的豪华昌大,一身打扮素净甜美,让慧心拿了补品点心,“走吧。”
静妃前脚才踏进颐和轩的院子,就看到柏弈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旁便是赵寿全和明月了,她心中醋意大发,但是不分青红皂白地闹脾气,又怕被柏弈嫌弃,便忍住了性子,换了一张笑容,娇声道:“皇上万福,”见礼过后,静妃便笑吟吟地到柏弈身边,亲热隧道:“没想到皇上也来了。”
柏弈扬了扬下巴,指着面前的芙蓉道:“朕来赏识这满枝的荑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