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满心疼惜,他伸手擦了擦尹姝额头上的盗汗,问:“做了甚么恶梦,让你怕成如许?”
太医晓得柏弈是个孝子,行了礼道:“回皇上,太后凤体违和,经臣的诊断,太后应当是忧思成疾,只是操心太多,忧愁过分,身材上并无大碍,只要内心宽广些,也就该好了。”
尹姝虽说在寺里吃斋念佛了,但是总还是感觉心神不宁的,睡至半夜,便身处恶梦当中没法自拔,嘤嘤抽泣,把一旁的陆黎都给惊醒了,“快醒醒,姝儿,快醒醒。”
“好!不过光刻在琴上也无用,”尹姝依偎在陆黎的怀里,从未有过的放心,“何时我们才气如闲云野鹤般地度日啊,夫君,我盼着我们能过那样的日子。”
“她嫁给陆黎过分委曲了吧?”柏弈心中的肝火不由地往上冒,这个陆黎到底有甚么好的,竟然能让只见过他一面的傲岸的公主断念塌地。
“好啊,你这么端庄的人竟然诓我,”尹姝伸着脖子竖着耳朵盼了半天,竟然得来这么一句,“真不诚恳!我倒是有几句喜好的!那是我梦寐以求的糊口写照。”
“夫君,”尹姝在睡梦入耳到陆黎的声音,总算是醒了过来,坐起来一把抱住陆黎,“夫君,我好惊骇,我做了恶梦!”
尹姝细心想了想,竟然一点想不起来梦中的场景,只记得最后只剩她孤身一人,那种感受让她后怕不已,“我不记得了,夫君,你会分开我吗?”
柏弈听了点了点头,站起来道:“那母亲好生歇息,儿子先行辞职了。”
陆黎说好,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也吐不出一个字来,在尹姝的催促下,只得耍滑道:“让你这么一打岔,我忘了!”
“本日我在学中,俄然想你的紧,便作了一首诗,要不我念来给你听听。”陆黎不想她再沉浸在恶梦的情节中,便转移她的重视力。
尹姝听了,便轻启朱唇,“宜言喝酒,与子偕老......”念完这一句,便含情脉脉地看着陆黎,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