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朝,程天云缺席。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程天云身上还负着皇命,现在一倒下,倒让人不知所措了。
那人忍不住耻笑道:“家事都措置不好,还谈措置国事?皇上,朝中能臣大有人在,何不别的钦点一人呢?”
程云舸压抑着内心的狂喜诺诺称是,见老六一向守在床旁,便叱道:“你把父亲气的如许,还杵在这里?”
程天云这几日又忙开了,几个儿子也成了左膀右臂,他们都得了程天云的叮咛,做事很有分寸。
陈天云回府就把几个儿子叫到书房了,道:“我们程家在朝廷一向都安循分分的,但是现在的皇上明显不对劲,你们今后做人做事可要把稳啊。”
“哦?病倒了?为何而病啊?昨日朕见他还精力抖擞。”柏弈倒是感觉奇特,皱了皱眉,程天云病得可真是时候啊!
“为父晓得。”程天云说着阖眼养神,提及来,他对这个儿子也有些许惭愧,也是没有体例的体例啊。
程天云皇命在身,劳累很多,忙着朝中的事,又听府里派人来讲府中出事了。
程天云听了不语,眼睛看着程云冲,程云冲听了程云舸的话,皱了皱眉,“我倒感觉这件事情我们不该顺风出头,皇上不表态,我们谁都拿不准皇上的心机,我们如果秉公办理,那必然会获咎娄顾二人,此二人权势盘根错节,等闲扳不倒,反而树敌,如果真的扳倒了娄顾二人,那我们程家便在朝中一支独大,树大招风,倒不是一件功德!”
程云舸听了,一下子来了精力,赶快道:“父亲,这是个机遇,如果我们经心极力为皇上办好此事的话,那我们程家必然会更加遭到皇上的正视啊。”
“既然想躲也躲不掉,那还不如使出浑身解数,先赢了这一局再说。”程云舸一腔热血的心几近要喷涌而出,要不是忌讳父亲和兄长的严肃,他真的想以最不屑的口气说一句懦夫。
程天云是老狐狸,姚通也不减色,办案的这几天,姚通便看出程云舸对程天云的办事体例多有不满,束手束脚,不能大展技艺,现在他把程云舸要了去,也还划算,要晓得困久了的恶犬,放出来了还不咬人?就算是咬了人,那也是程家的狗,和他姚通没有半分干系。
“冲儿说得对,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们统统都听我的安排。”程天云见除了程云舸以外,其他的几个儿子都无贰言,便就这么决定了。
姚通没想到他一下子就成了出头鸟,心中一凛,但是皇上都已经发话了,他身为臣子岂敢不从,只得上前领命道:“臣遵旨,微臣有一事祈求皇上,程大人次子办事层次清楚,洁净利落,臣恳请皇上准予程大人次子跟着臣,臣也好多个帮手。”
下了朝,程云冲便回府把朝上的事情给程天云说了,程天云卧在病榻上,叠声感喟,又让人去把程云舸找来,千叮呤万叮嘱,万事莫要强出头,切不成打动义气,必然要稳。
柏弈听了,也不晓得程家有何事让程天云如此大怒,话中无不可惜,“如此一来,真是可惜了,朕还希冀着程大人能够替娄大人和顾大人主持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