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峤见柏弈态度有所窜改,想来是有事求他,那就更好开口了,便道:“那有甚么,臣弟已经叮咛人在御膳房里挑了十来条鲤鱼、草鱼、鲈鱼,到时候用把鱼装到大网子里,多便宜,钓起来了当场烤了吃,风趣极了。”
云眠有些生怯地看着明月,“月姐姐,王爷说皇上也要去,以是我才来跟你说的,既然月姐姐不想去,那我就先告别了。”
“多谢皇兄,既如此,那臣弟就不打搅皇兄了,”柏峤获得柏弈的答允,天然要去报信儿了,便找了借口辞了出来。
“朕也晓得你本领,”柏弈听了顺杆子就把柏峤一顿夸,有件事还须得柏峤给他帮手,如果不卖他个好,到时候又得费多少口舌,“幸亏你们想得出来,大寒天的垂钓。”
云眠看着明月一脸的惭愧,反倒安抚起明月来,“月姐姐,你说这些就生分了,我们拌嘴的还少了?”她心中猜想,明月说的忸捏,是不是另有所指呢,毕竟这些小事也不敷她斟茶道歉啊。
云眠手心有些冰冷,勉强笑了笑,道:“我常日里也没工夫打扮,趁着月姐姐洗头的工夫,我也好照照镜子,可不是,我的手都有些凉了。”
“月姐姐。”云眠在明月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没人,一问服侍的宫女才晓得明月在洗头发,她闲着无事,便坐在明月的打扮台的凳子上等着。
柏峤一走,赵寿全便出去讨柏弈的示下,在那里用午膳,然后又貌似偶然隧道:“这王爷也真是能啊,这么快就和程蜜斯们打成一片了。”
慧心到底和别的宫女不一样,是从乾清宫出来的,和乾清宫的宫人也熟悉,守在内里的小庸子见慧心来了,便笑道:“姑姑好,可贵见姑姑一回啊。”
云眠笑着将手从明月手中抽出来,搓了搓,笑道:“那月姐姐是承诺要去了,可不准忏悔,”说着便站起来抚了抚肩膀,道:“月姐姐快将头发烤一烤吧,我归去添件衣服去。”
明月的打扮台上真是琳琅满目,胭脂水粉盒满案,她固然不喜好这些,但也猎奇地一一揭开瞧了,案上另有个大些的匣子,朱漆金锁非常精美,云眠内心喜好,便也翻开瞧了,却在内里看到一张纸。
“你找我可有甚么事?”明月拨了拨头发,拉着云眠到里间去了,那边面和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