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碍。”柏峤摆了摆手,也不喝姜汤,就要找柏弈去。
柏峤穿戴好,出了门,就见静妃在不远处候着,来回踱步,非常焦心,一见到柏峤,赶快上前道:“王爷可还好,本宫命人备了姜汤,热热地喝上几口吧。”
静妃听了柏峤的话心中大骇,听柏峤的意义是对明月没兴趣了,这窜改也太快了些,静妃内心又是欢畅又是活力,欢畅的是柏峤变心证明显月的魅力不过如此,活力的是柏峤没有定性,他若对明月淡了,那明月不就更是柏弈的囊中物了?另一方面又暗射柏弈,三心两意,冷酷了她,不管如何说,她都不答应柏峤畏缩,“王爷,该不是花儿带刺,王爷被扎怕了,知难而退是常事,只是事在王爷身上,王爷等闲畏缩,不免不被人藐视了。”
柏峤已经在柏弈跟前抱怨了一通了,说柏弈不疼兄弟,才想找个由头跟柏弈说清他的心机,静妃来了。
柏弈还没说话,柏峤便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喝那做甚么?本王身子这么健实。”
柏峤莫名其妙地看了静妃一眼,又望了望明月地点的房间,淡淡地对静妃道:“无事便好,本王就先去临溪亭了,皇兄必定担忧。”明月的安危关他甚么事?就是淹死了,他也不会悲伤分毫。
“臣妾拜见皇上。”静妃怯生生地给柏弈请了个安,然后悄悄地等着柏弈怒斥,她本日推了他看上的女子,他必定会大发雷霆吧。
大抵是柏峤说话的声音大,让内里换衣服的明月闻声了,便是一阵短促的咳嗽,别人听不懂柏峤的话,她却懂,他这是用心说给她听的,想让她晓得她在他的眼里不过如此,和别的庸脂俗粉并无二致,她固然不爱柏峤,但是柏峤如此低看她,也让她义愤难平,如是一想,脸上便涨的通红。
柏峤这才哈哈一笑,明白静妃的意义了,他感觉有需求跟静妃说明白,不然静妃还一个劲儿的给他制造机遇,便道:“多谢静妃娘娘体贴,本王是一时的鼓起,便有那十二分的表情,但是兴头一过也就淡了,不过尔尔,本王又何许再操心机。”
静妃倒是迷惑,这柏峤不是喜好明月么,为何明月落水的时候不肯援救,且这半天也不见他扣问明月的安危,实在是奇特,便用心对柏峤道:“王爷莫担忧明月,她也无大碍,只是不幸了女儿家,受了惊吓。”
“你去看看。”柏弈指了指云眠,让她把东西拿出去。
静妃见柏弈避而不谈,也就不敢再说了,转移了话题道:“臣妾命人把王爷的衣物送去浆洗了,只是王爷仗着身子健壮,不肯喝姜汤,还得皇上劝劝。”
明月一见到这个香囊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出自她手她当然一眼就看的出来,这香囊本是静妃统统,如何会呈现在这里,她想拿来,却又碍着静妃在,不敢冒昧。
静妃见柏峤说出这么断交的话,内心直叫痛快,想来这些话让明月闻声也是莫大的欺侮,便就此打住,不再多言,柏峤便去柏弈那边了。
柏弈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给静妃免了礼,冷酷是冷酷了一些,但是没有一句呵叱重话,这倒是让静妃感到非常不安了,反而吞吞吐吐地想找借口解释,“皇上,臣妾,臣妾是不谨慎碰了娄月......”
“人无大碍就好,其他的不必解释了。”柏弈仿佛不想过量地议论明月落水的这件事,但是他的这席话却又怪得很,特别是‘其他的不必解释’这一句,云眠定睛一想,估计柏弈非常清楚其中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