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微微吃了一惊。今晚的事,弘实?
这两日,锦月越想,越直觉仿佛和皇后脱不了干系。
“放火害死太皇祖母,又几乎害死母后,的确罪不成赦!”
锦月正在昭珮殿中扣问静树,听她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
锦月呼吸乱了乱,不住攥了攥手心:“那太子可被抓走了?太子武功高强又脾气刚烈,恐怕不会屈就,只怕会血流成河。”
外界传闻姜家姐妹双生同心,豪情甚笃,却从未有人提起二人厥后垂垂冷淡。
“娘娘,六皇子被延尉监的人提到偏殿来了,拖得披头披发的!”
内监不想犯此大错竟无罪赦免,对弘允万分戴德:“畴前就听闻五皇子德行高雅、刻薄仁德,公然名不虚传,主子永久会铭记五皇子宽恕之恩,谢五皇子殿下、谢五皇子殿下……”
是装聋作哑,还是让本相明白。是选尚阳宫,还是东宫。
报丧的云板声连缀叩响,如暮秋的闷雷。
“昏倒不醒?”锦月一震,旋即想起几日前的夜晚,她去东宫所见,弘凌浑身针孔躺在床上,昏倒不醒。
杨公公很快领人提了几盏莲花灯出去,里头所盛的竟不是小蜡烛,而是大碗大碗的火油。
“娘娘,五皇子妃聪明不凡,眼神锋利机灵,如果她发明了甚么顺藤摸瓜,只怕很难瞒住她。”
不是随扈不管用,是娘娘您太心急了呀,崔景当然不敢说。“娘娘莫焦心,高泉、高山二人武功是极好的,还从未失手过,娘娘稍安勿躁。”
弘允哀痛感喟:“太皇祖母为皇族奉献了一辈子,却如此惨死,想要警告子孙的话也没来得及说。”
究竟证明,锦月的预感太精确了。
锦月正感慨,便听弘允说:
“娘娘,是延尉监和羽林卫结合来缉凶,主子探听了内部动静,说是昨儿个半夜那一双泼火油的内监经不住酷刑鞭挞,承认是东宫太子让他们放火,并嫁祸六皇子。”行魏道。
“诺。”
“姐姐,如果这事儿真如你所猜想,是皇后害了太皇太后,那干系可就严峻了。皇后是我们殿下的生母,如果被人发明,只怕尚阳宫都要被连累。”
内监吓得不轻,叩首告饶、自扇耳光:“主子该死,主子该死,天太黑主子瞎了狗眼,没看清路,冲撞了两位主子,主子该死……”
……
而后,锦月满脑筋都是弘凌映着火光极度断交、冰冷的模样。
弘允拜别,屋里只剩下从尉迟府随嫁到宫里的姑姑周绿影,尚阳宫贴身服侍屋内饮食起居的和二侍女。青娥、青桐。这两侍女是弘允特地遴选,说是信得过。
“娘娘,查到了,那人是尚阳宫五皇子妃的随扈,名叫浅荇,他仿佛取走的是个簪子。”
“父、父皇,实儿冤枉,实儿真的没有,我固然想当储君,可、可火真不是我放的,这火油我更不晓得如何回事啊……”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弘实被天子提过来与二泼火油的内监对证。
锦月惊吸了一口气,联络这两日所思,心中的统统迷惑垂垂闪现成形:“莫非,是皇后怕太皇太后说出关于瑶华皇后的甚么奥妙,以是要铤而走险打出杀招么。”
姜瑶兰来回踱步,考虑了一会儿停下步子:“去尚阳宫!”
秋棠:“是啊,香女人说得对,这事若被别人发觉可当真不得了,必是杀头大罪,娘娘恐怕也难以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