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落了锁,她底子出不去。
“小……小黎!”锦月心口如挨了一击重锤,把孩子从弘凌怀中抱过来,孩子身上浓厚的药味让锦月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含泪的眼睛气愤地盯着金素棉:“你到底给小黎喂了甚么药,你这蛇蝎女人!”
她回身来斥锦月:“mm对孩子实在太放纵了,连药都随便让孩子采挖,如果出了性命,拿甚么和太子殿下交代?”
锦月心下微微沉吟,只觉杨曼云那笑容有些古怪。杨曼云身边是她女儿雪宁,以及青澄竟也在,莫非是用心让金素棉丢脸吗?
“是用心谗谄小黎,明里说小黎挖了马钱子让六皇子中毒,暗里又让人下苦杏仁,毒害弘实,你去问问她到底如何回事!”
小黎被捂住嘴,“呜呜”说不出话,一张小脸儿涨得通红。
“乖,小皇孙快喝了,上床睡觉去吧……”
“就凭这一点?”
“若小黎有个三长两短,他也是为你而死的!我也当真是傻,为甚么要为你哑忍不说……”锦月自责地瘫倒在地上,捧着孩子冰冷的小手,肉痛堕泪。是娘亲不好,没有庇护好你……
锦月一向提示吊胆,幸亏,倒也没有出甚么事。小黎一口一个高皇祖母,叫得太皇太后更加和颜悦色。
这时便听那边弘实一声捧腹痛呼“啊。”,坐立不稳跌在地上。“啊……痛……”
他鼻间喘着粗气,袍裾飘零,明显疾走而来,在瞥见锦月安好的一刹时,弘凌似放下了心,才气问出话来。
外头却听不见阿竹、彩香的声音,恐怕也被节制了起来。
锦月推他,却推不动,气闷道:“小黎还在她手里不知现在如何,我们母子被冤枉得无处伸冤,你另故意机这儿说混话!如果小黎有个闪失,弘凌,我必然不谅解你!”
金素棉一喜,从速让人打扮,却又听宝音说:“不过太子去了漪澜殿,娘娘……”
小黎:“不对!不对!我挖的草药没有毒,我还给我娘亲也熬了喝过,没有毒……”
另一方,漪澜殿。
弘凌彻夜本在大乾宫,和尉迟云山参议事情,临时听闻东宫出事才仓促赶返来。一起上听人汇报了大抵,便觉有蹊跷,是以先来看锦月。
“别喊了、别喊了,太皇太后这么大年事了,萧女人如果再说个甚么将她气出个好歹可如何得了?就如许吧!摆布孩子本来也该给正宫妃嫔教养,你不亏甚么……”
“放我出去!把小黎还给我!来人。”
团子扬起脸,有些发颤:“娘亲……”
她本想说将锦月禁在延尉监,可想起东宫太子,又看锦月清秀可儿,终是不忍。
不然,世人必然觉得是他用心唆令人用苦杏仁毒害弘实,将他撤除,太皇太后、天子定会迁怒于他。
金素棉点头:“我……我没有。啊。”
锦月一时语塞,喉咙发哽。
“是青澄给我的。”小黎胳膊一指六皇子弘实那边。
统统人都倒抽了口冷气!
锦月哼了一声,将一颗苦杏仁拍在桌上:
金素棉见杨曼云和锦月笑,心中不悦,扫了眼金素棉扫了眼水榭外枯萎的荷花,皮笑肉不笑对锦月柔声道:
小方桌上有生果,锦月给小团子剥了几颗瓜子,却见小团子玩动手心的一颗干瘪瘪的杏仁。
金素棉只觉喉咙一刺痛,便见一只素手握着金簪,抵在她咽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