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一怔,而后呼吸一紧。“你说,有人推你?”
全部漪澜殿,都从这一声尖叫,复苏过来。
天明,弘凌被皇上一道旨意叫走,临走前交代了香璇好好照看锦月。
“你!”李良娣素手指巧芝,又指映玉,仇恨道:“你竟然临阵背叛!你……”她气得不轻,“说不定就是你让人推的小皇孙!我冤枉啊,太子殿下我冤枉啊……”
锦月终究不应时宜地病倒了。
李良娣忿忿说着走近,忽地停下脚步来,尖起耳朵听。“什,甚么声音?”
李良娣完整乱了分寸,一会人说是锦月害她、又说映玉冤枉她,固然嘴没停下可却甚么都说不清,哭着大喊冤枉,看着倒是更加像凶手。
李良娣听闻弘凌冷冷说这一句话,满身都僵住了,含着惊骇和泪水昂首。
锦月泪如雨下:“怪我,都怪我,不该将孩子一小我留在那儿。是我没有照顾好小黎,都是我的错……”
她又朝郑良娣道:“郑姐姐,你说句话啊,你晓得我不会那么做的……”
正在漪澜殿外值守的李活路闻声赶来,却说:“夫人,太子此时在甘泉山,恐怕……甘泉山离宫百里,只怕等弘凌恐怕赶返来也晚了。”
曹公公忙过来躬身垂首:“在。”
“你奉告我那番话也是为我好,怪不得你。不太小黎说……”锦月顿了顿,直视映玉的眼睛道,“小黎说是有人推了他。”
弘凌凝眉不觉摸了摸脸颊:“比来心中烦忧,便时而发作,不吃药我亦不晓得会干出甚么事来……”
“那就听姜姑姑的话。这皇孙,必然要除!只要孩子一死,尉迟锦月也就没有来由再留在东宫。我自藐视她长大,太体味她的脾气。”
这夜的东宫一片安静,并没有甚么非常,李活路谨防死守着东宫和漪澜殿的大门,怕弘实童贵妃的人来东宫对孩子倒霉。
映玉手止不住的抖,姜雉心中疼惜,正想说话便见巧芝在一旁。虽说巧芝是映玉的贴身婢女,但是姜雉向来狐疑重,便道:“巧芝,把灯笼给我吧,你先去前头看看路。”
小团子懂事地点头:“小黎晓得。但是儿子不怕,我要照顾到娘亲好起来为止!”
巧芝:“良娣有没有说那些不好的话奴婢不知,奴婢只晓得李良娣前几日才夜晚来了灵犀殿调拨我们昭训和尉迟女人反目。”
“小黎你哪儿,快答复娘亲……小黎……”
临走前,弘凌交代李活路等人,庇护好漪澜殿安然,如有涓滴闪失,提头来见。
“娘亲喝水吗?小黎来给你端。”
“放心,有我照顾着小黎,放心……”弘凌悄悄哄着锦月,入眠。
姐妹二人刚和好,映玉也毫不粉饰的体贴,红着眼上前看孩子,见孩子神采乌黑不觉心疼道:“不幸的小黎,是我不该把姐姐喊去说话的,都怪我……”
“太子殿下,臣妾冤枉啊,臣妾冤枉,如果臣妾要暗害小皇孙又如何会喊人来救他呢,太子殿下冤枉啊……”
“你竟还敢说没有。”别的都好筹议,可孩子是锦月的底线,谁若碰到都不得好了局。锦月当即朝阿竹看了眼。
“姐姐,小黎可还好?”映玉吃紧进门来。
莫非,是她?
屋中彩香、香璇都落了泪。“放心,我必然为你报仇!”闭上阿竹的眼睛,锦月一擦泪水,不顾发着烧,马不断蹄出门去找孩子。凶手是女人,眼睛边有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