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妧微微点头,拿出枕头底下的龙凤玉佩谨慎地把玩着。
“春梅......”林清妧翻开身上覆盖的梅花吐蕊金丝薄被,拖着粗笨的身子想要下床,却有些故意有力。面前一黑,差点颠仆。
初夏的夜晚闷热非常,内里风声越来越大了。到了半夜时一道闪电划破了京都的长夜,霹雷隆的雷声随即而至。院子里的木槿被吹的东倒西歪,连花带叶落了一地。
大夫说本身近几日分娩,顾凌特地增加了几个丫环嬷嬷过来照顾。她这几天浑身酸疼怠倦,下昼寝了一觉,醒来时身边竟然没有一小我奉侍。
房间里只剩下林清妧一小我了。
她压抑着叫声,小腹里仿佛有冰块在绞普通,嘴唇都咬破了,手死死地扣在床柱边上,只怕本身挺不住昏畴昔。身下一片潮湿,氛围里满盈着浓厚的血腥味。
终究有人来了。
但公主说是催生药,那就是催生药。
每次林清妧喝完药都会含上两颗蜜饯儿,已经是风俗了的事情了。
接生婆只是对付地检察了一下林清妧的状况就出去了,偷偷地看了眼顾凌的神采,声音有些难堪:“侯爷,夫人只怕是不可了。”
“无碍,你快起来吧,地上凉。”林清妧一口喝下了大半碗药,倒也不苦,只是感觉有点寒,将碗放下对春梅道:“孩子比来动静越来越大了,估计生下来不会随他父亲的脾气......恩,太玩皮了些,如果个男孩子也就罢了。如果女孩只怕是要让我头疼了。”
一盏盏灯挂上横梁,全部木槿院灯火透明。
“夫人,春梅自知罪孽深重,彻夜以后也不想苟活于世了。如果夫人活下来了也好,如果活不下来......”春梅哀思到了顶点,话都说不顺畅了:“来世莫要再嫁薄情郎。”
林清妧低低地笑了,认识却越来越恍惚,直至肚子模糊有些痛才认识到不对劲。她下身一凉跌坐在了床上,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滚落下来,死死地揪住了床幔,手指骨节都泛了白,捂着肚子疼得声音颤抖:“春梅,我肚子好疼......”
林清妧直勾勾的看着头上的白月帐顶,嘲笑了一声:“如果我的孩子有事,你觉得你的命赔得起吗?现在还敢在这里说教我?”
林清妧疼的几近晕厥,认识昏黄间看到一群人进了房间,却没有看到内里有顾凌的身影。房间里的东西被搞得乱七八糟,掉在地上那朵荷花已经被踩碎了。
春梅心虚地低下头:“侯爷忙着朝廷的事情,也许明天早上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