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法非常难堪,如果强行抓人吧,恐怕获咎了青凝,此后如果想做甚么事情,那就是绊手绊脚的,多数讨不了好处去;如果就此归去吧,恐怕梁照会指责本身办事不力,何况本身吃了一巴掌,这多没面子。一时之间,愣在那边不知如何是好。
金心自始至终,从进到屋子来,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这会儿脸上仍然非常安静,就像这些事情都没有产生过一样。
青凝怒道:“我的号令不是号令,是不是?我归去以后,一个个的都将你们砍了头,你信是不信?”
金心瞪视着青凝,俄然“呸”的一声,说道:“哼,不消使这等障眼法,我四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固然我们是金枝玉叶,可真正的金枝玉叶,我们可不屑于交甚么朋友!”
柳长青拍案而起,顿时恍悟,说道:“是了!他想造反,又不敢动兵,到时候朝廷下旨出兵,梁照便可勾搭金兀术了!只怕吴蚧并不晓得此事!”
青凝耷拉着脸,背对着国法,意义是让他看着办,国法仓猝让人撑开一把油纸伞给青凝挡雨,青凝说道:“不必奉迎我,要想抓我朋友,那就先抓我吧!”
杨真蓦地拍了一下大腿,怒道:“他们还没跑远,我们这就去追!”拉起柳长青就要起来,柳长青摆手道:“我晓得了,九荒门多行不义,我们杀不完他们的狗崽子,动静传到都城去,青凝就……”
杨真点头道:“恰是如此!自来兵者成王败寇,可梁照如果旗开得胜,攻占大散关,先占地为王,也就有了筹马,那就明目张胆道要反了。如果不成,随便杀点江湖门派之士,或是那些不相干的老百姓,上报朝廷,说战乱已平,不但无过,反而有功。非论成败,都有后路。如同那《溟灵轻功》上面的一招‘暗度陈仓’,以退为进,以进为退,相辅相成,少有败招。”
杨真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先时想的是,他要收揽江湖人士,觉得以用,强大步队,蓄势待发。可比来越想越是不对劲儿,贤弟,你不习兵法,不知此中奇妙。似这等江湖闯荡之辈,虽说技艺高强,可又焉能抵挡练习有素的朝廷之兵?临战之时,数万人马抢先,如何摆阵?如何冲锋?如何对抗?如何筹划?你且问问任何一个不谙兵法江湖之辈,又有谁能说的清楚了?”
柳长青点头道:“是的,但是这些江湖中人就又不一样了,不受束缚,个个会武,以一敌五,那就行得通了。”
四人本来剑拔弩张,蠢蠢欲动,俄然见了柳长青,一个个都是讶异道:“柳大哥!你……你如何在这里?”顿时眉开眼笑,一个个都凑上前去,只要金心呆立在原地。
青凝隔了一会儿,才说道:“姐姐,你说吧!他是他,我是我。这一点,我们柳大哥最是明白不过。”
杨真说道:“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不过有一点我非常想不通……”说完看着柳长青,柳长青说道:“你是要问,他要谋反,为何不直接去杀了吴蚧,占下大散关吗?”
杨真笑道:“这他可不敢,他就算去,如何能带的了大队朝廷兵马去?必然要在朝中漫衍动静,说大散关难守,朝廷有旨意以后,方可带领大队人马前行。这一点他比谁都要清楚。”
枝心点头道:“我当然晓得,是以就没理睬他们。但是过了七八天,俄然山谷西南角起了大火,我和金心仓猝去看时,焦急打水灭火,也没找到人。俄然西北角也起火了,玉心和叶心也仓猝去了,可紧接着东南、东北都起了大火,晓得这些人用心谗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