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婆看一眼孩子，惊奇道：“咦？这是……这是……”
柳长青道：“二毛子，我不是好人，你奶奶哄人财帛，我是借主，来要钱了。”二毛子问道：“借主是甚么？”
柳长青道：“恰是你昨晚卖的孩子！”腿一扫，高太婆站立不稳，顿时跌倒，大呼：“二毛子！二毛子！”柳长青一脚将他踢晕畴昔。屋门一会儿被翻开，一人揉着眼睛翻开门，揉着眼睛，问道：“奶奶，干甚么早上这么吵？”两人一对目，柳长青见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一把将他抓过来，关上房门，问道：“你是二毛子？”
二毛子吓得点点头，柳长青又问：“此人是谁？是你奶奶吗？”二毛子道：“不是，我妈妈不要我了。奶奶给我饭吃，是以我叫他奶奶。”柳长青问道：“你来奶奶家多久了？”二毛子道：“我七岁生日那天过来的。”柳长青心下了然：“只怕又是个被偷来的孩子，高太婆见他机警，是以留下本身养了。”
柳长青一笑，道：“此后别叫他奶奶，她专门诱骗小孩，卖钱花的。她欠我东西，是以我就是她的借主。”二毛子道：“奶奶……她给我买肉吃。”柳长青内心苦闷，心想高太婆常日里命这孩子到处传话，留他有效，就待他好一些，二毛子就将他当作了亲人。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道：“唉……你奶奶头晕，你去打盆凉水过来。”
高太婆走近些，见他浑身高低脏兮兮，怒道：“死要饭的，滚蛋！没钱。”柳长青指指胸前婴儿，奥秘道：“我捡到个婴儿，卖给你可好？”高太婆又是一愣，走到门口，左顾右盼一番，道：“快快出去！里屋说话。”柳长青跟着走出来，两只恶狗仍叫个不断，高太婆假装拾起石头，道：“叫甚么！”两只恶狗呜呜的缩归去。
柳长青道：“你偷人家孩子多久了？一共偷了多少？”高太婆道：“小的……小的实在没有偷过，都是人家父母送过来的。”柳长青怒道：“人家父母不要本身孩子吗？干吗送了给你？”
想到高太婆可爱模样，又去伙房拿一把菜刀，一盆冷水狠狠浇到高太婆头上，高太婆惊醒，又要大呼，柳长青横眉怒眼，道：“你叫一声，我就砍下你一根手指！”高太婆惊骇道：“你……你想干甚么？”
高太婆哦了一声，便要来抱孩子，柳长青不让，说道：“道上端方，见钱给货！”高太婆笑嘻嘻：“你这厮倒夺目，莫非我抢了你不成？”从囊中取出碎钱，道：“给你钱，孩子给我，快快拜别。有人碰到，就说是我亲戚，让我帮手带一段时候孩子。”柳长青心道：“他奶奶的，我刚给别人攀上亲戚，这会儿又被别人攀亲戚。有这等亲戚，就算臊了臊死了！”拿起钱，一看之下，竟只要五百文钱，心道：“这高太婆当真黑心，只合半两碎银，转手一卖，就要十两，这比押镖赚的还快！押镖拼上老命才赚的钱，这只转回身子便支出囊中。”
二毛子倒是听话灵巧，道：“好。”打了一大盆水过来。柳长青道：“我替他看病，你先出去玩吧。”二毛子道：“我不出去，奶奶没说让我出去，我就不能出去。”柳长青一呆，便道：“那你去西屋睡觉吧。”二毛子便本身回屋了。
来到前村一户人家，高太婆也不拍门，领着柳长青便出来，见到大厅门敞的老开，一个五十多岁妇女在厅内坐着，高太婆努努嘴，也说不出话，柳长青问那人道：“敢问是李稳婆吗？”那老妇道：“你是哪家相公？倒是面熟。咦？太婆，如何你也来了？”柳长青道：“屋里说话。”推搡一下高太婆，两人走进屋子，柳长青顿时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