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陪舒总杜、杜总书二人一起走到大街上,见不远处两帮人打的热火朝天,都已经动上兵器,有几人已经躺在地上大喊疼痛,心中暗自感慨讽刺一番。
那人“哦”了一声,道:“怪不得,本来是将宝剑传给了儿子。”那广东人又道:“不错,通天猿姓袁,他儿子叫袁辉,只不过通天猿工夫虽高,生个儿子却不争气,工夫没练到一成,拿了宝剑,便跑到广东去找人报仇。我碰到的,恰是此事了。”
柳长青偷看女子面孔,这会儿内心又暗自夸人家声音,固然是不经意间,却不知为何,脸竟然感觉发烫。
另一人操着广东口音道:“熔冰宝剑,我也是见过的,有一次我去我姥姥家,那是我小的时候的事情了,走到半路,穿过一片丛林,俄然听到林中有人打斗,我躲到一棵树后旁观,见三人围着一人在打斗,外边三人使的是刀,当中一人使的是剑。只见当中那人将剑挥动起来,身前顿时像是围了一条银河,那使刀的三人只是悄悄碰上银河,我便听到铛铛当三声响动,再一看去,三把刀已经断掉了,那宝剑却一点没事。”
那人道:“嘿!通天猿是金盆洗手了,那是不错,这使剑之人,却不是通天猿。”那人问道:“如何?难不成是被人抢走了?”广东人道:“若能抢走熔冰宝剑,那抢宝剑之人,工夫不知要高上通天猿多少了。此人不是别人,恰是通天猿的亲生儿子!”
想到赵妃,柳长青又是叹一口气,推开房门,待要出去散心,见大堂当中另有十余人找不到住处,只要在此打地铺,感喟道:“这些报酬了看一眼宝剑,就连过年也反面家人在一起了。”
接下来数日,每日都能听闻江陵城中有人打斗,都是为了争那宝剑归属,此时世人连四柄宝剑究竟是如何长相都不晓得,竟然就这般折腾,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柳长青目光却恰好停在一人身上,见他低着头,但声音倒是从他嘴里收回。侧面看去,此人又瘦又矮,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柳长青心道:“此人脑筋倒灵光的很,只一句话,便使世人罢斗,实在官府并无人前来。”
那广东人道:“你既说是你师父的,如何又落入章庸仁手中?”
柳长青这几日只盼听到扬州口音,如果有人说扬州话,那么本身便可问问回雁山庄沈庄主是否也要来插手冰雪水寒大会。哪晓得数日当中,仿佛一个扬州人也无。是以每次出门,听到别人说话口音,总多留几用心机。
那广东人怒道:“老兄说这话,是甚么意义?”
一人道:“你这话未免言不尽实了,你要说这柄剑是熔冰宝剑,我就第一个不信,那熔冰宝剑向来是在那通天猿手中,通天猿早已金盆洗手,不再实际江湖中事,如何就去了广东,还和人打起架来?”
刚进门,又听到一人说道:“那又如何?那细雪剑出鞘,我便见过一次。”本来有几人在议论宝剑。
世人道:“了不起,了不起。”
舒杜二人颇感兴趣,不住指导评价。打斗间不知谁叫了一句:“官府来人了!大师快跑啊!”两帮人听到,都停止不打,心想如果被官府抓去,那但是要有很多费事了。这些江湖人士,多数自命狷介,都不肯与官府打交道。
他扭头问道中间一人,道:“你说你曾经见过他父子俩的武功,平心而论,你倒说说那袁辉武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