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这句话,赵妃再也顾不得甚么,那窗户甚低,顺手一扶,便将他扶了出去靠在椅上,梁照神采惨白,道:“我……我来给你报信来了……”赵妃问道:“你那里受了伤,先包扎起来不迟。”梁照道:“不……不碍事,死不了!”
过得二刻,梁照出来,道:“有一人恰是你们金门派的柳长青,我是见过他的。”赵妃黯然道:“他甚么时候出去的?要关多久?”梁照道:“玄月初旬日早上被关的,说是犯了……犯了……罪法,本来是要脊杖的,厥后便说关上两年。”赵妃心道:“玄月初十,那就是重阳节第二天就被人送来了。”
到得派中,向师父师娘提及,师父金大道:“那是他咎由自取,关上两年也好。”赵妃急道:“怕是……怕是……”金大道:“不然又能如何?莫非要我去赎他出来?哼!”孙雪娘道:“你问过你朋友,能够探视吗?”赵妃道:“我……我没有问。”
赵妃迷惑道:“究竟如何回事?”
孙雪娘道:“明天一早,你陪我一起去一趟衙门。”
梁照道:“给我一杯茶水喝……”赵妃忙倒了一杯,递给他,梁照拿起茶杯闻上一闻,抿了一口,道:“明天傍晚,我请耿牢头在外边喝酒问话,聊了一番,我说道:‘我去瞧瞧那柳长青,我有一个朋友正在寻他。’赵女人,我那朋友便是你了。耿牢头说道:‘好,我陪你趁人少的时候一同前去,不过我们不要呆太久。’因而晚点我们便去了地牢,我们扬州府地牢不大,但也有好几个弯道胡同。我出来,问柳长青道:‘你是金门派柳长青?’他说是。我说:‘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他凑过来看我,说道:‘没错,你是梁照,曾救过我。’我说:‘你师妹赵妃托我找你。’他俄然低下头,说道:‘我……我对不住他,这一辈子也是不肯见她的了。’赵师妹,我看他神情,仿佛你们……你们是……”
不一会儿,梁照从衙门出来,见到赵妃,道:“赵女人好。”赵妃行礼,道:“本日我来还你马匹。”梁照道:“有劳女人挂怀了。”
赵妃惊呼一声,旋即又咬紧牙关,道:“我派中出此不肖,那真是往师父脸上争光了。”
世人一听之下,既觉镇静,又感严峻,大师姐殷苗苗道:“这体例好,那就算是真正上阵迎敌了,不然和师弟师妹比剑,总感觉像练剑一样,出招拆招,大师都太熟谙了。”
赵妃道:“我认得一人,在衙门中,去探听一下便知。”
世民气道:“这比剑就不但是比剑法了,那还干系到本派的面子,倘若派中世人连劈面一人也打不过,那真是丢尽脸面了。”这一来,世人更是想此后要勤加练习剑法,涓滴不能再懒惰。
当日无语,赵妃夜晚躺在床上,展转反侧,想到柳长青,当真是爱到极处,又恨之入骨,他做下这等猪狗不如之事,二人就再也没有任何誓词商定可言,但又是不甘心,只盼是一场曲解。想到明天又要见他,内心还是噗噗十足跳个不断,一向到在床上躺倒子时,连眼睛也没闭。
梁照道:“自古以来,阿谁处所不出匪类?那里都有好人,那里也都有好人,女人不必自责。”赵妃将马匹还给他,道:“我先走了,待我归去问问师父如何措置,再来拜访。”梁照叫住她,笑道:“你还我马匹,又要走归去了,你还是先骑着吧。”赵妃莞尔一笑,复又骑上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