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一点点往前挪的病弱世子,身上全污,土头土脸,满头大汗。一刻钟往前挪三米远,最后撑不住,趴在路边一颗大树旁,呼哧呼哧大喘气,死活不往前挪了。
病弱世子的脸,啪叽被埋在土里的姿式,老帅了,一丝裂缝都没留。
这话如赦令,晋阳候世子跟坨软泥,贴着大榕树树干,扭曲着滑躺在地上。两眼一闭,呼吸声刹时轻了好几个节拍。
瞎的。
“咳,咳咳。”晋阳候世子抖动手从地上爬起来,眨巴下眼睛,睫毛上的灰尘啪叽落到了脸颊上,噗嗤一声,嘴里吐出好大一坨泥土出来。全部世子烦闷了。
“在不走,天要黑了。”入夜了,吃肉的野兽,也欢脱的满山跑了。以是,小白脸,收起呼哧呼哧气喘儿,筹办挨针,助跑吧。
“喵,喵喵。”阿狸冲着若翾叫,很委曲。以来往采药,若若都不会限定它跑去玩儿的。它是猫啊傻猫,走进树林,就放开了它的野性,撒开爪子玩耍,是最最幸运的事儿的。现在为了小白脸,不能玩,全部阿狸都炸毛了。
一起上,心狠手狠的瞎后代大夫,没少抽他,也没少拿针扎他……
“阿狸乖,我们先找药材,在玩好不好?”被扫地出门的小白脸的两个小厮被阿爹用武力弹压,不准跟着。她一个瞎子,要顾着个身残心残的小白脸,这任务,老艰巨了。
痛。
呼哧呼哧的病弱世子艰巨的爬起来,一步步往前挪。
感受遥遥无期,如何破?
山间奇珍奇兽无数,是当代版挪威原始丛林。
病弱世子闷哼一声,想昂首,后脑上的小牲口又蹦跶欢了,把他的脸重新踩到了土里。
若翾把跳到她肩膀上的阿狸抱在怀里,点了点它的脑袋,让它不准调皮。明天跟着出门的,可另有个身残的小白脸要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