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属令牌夹裹着彭湃的力量从天而降,期近将达到白恬面前时一分为六,环抱在她周身。六个令牌相互牵引之下,阿恬只觉流淌在经脉里的火焰都呆滞起来,四肢也变得粗笨不堪,她一下子单膝跪倒在地才勉强撑住了身材,而她看不见的是,在压抑她后,六个令牌再次合二为一,对着少女当头打下!
“清谈会这么大的盛事,我们如何能不插手呢?少了我北海剑宗,这还能称之为修真界第一嘉会吗?”段煊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但一码归一码,参会是参会,这仇嘛,还是要寻的。”
“无、情、道?”方仙道的中年修士一字一顿的念叨,“这是甚么东西,的确闻所未闻,莫非是指太玄门的太上无情道?”
他这一行动胜利把统统人的重视力都吸引到了这本册子上。
阿恬能设想到插手清谈会的修士们是如何或卧或坐在河边,从水中漂泊的木盘上取走清茶,与身边的火伴高谈阔论,这的确是只会呈现在故事里的画面。
这段话说的也算是有礼有节,但是他对话的人恰好不买账。
算了,人没事就好。
“穆易!”
他眼窝深陷,肤色是长年不见阳光才有的惨白,眉头几近能够打成一个活结,“你们北海剑宗来我们罗浮山干甚么?”
阿恬倒是感受尚可,经历过白心离那种足以把敌手碾碎的剑压后,方才令牌的威势就没那么吓人了,只是到底浑身气血有些不通畅,她想了想,抓住对方的手臂撑着站了起来。
只见她向前迈出一步,将长剑提于胸前用力挥出――顷刻间统统人仿佛处于波澜彭湃的北海之上,而面前则是翻天巨浪。这股巨浪夹裹着排山倒海之势袭来,将面前的方仙道弟子全数吞噬,然后狠狠的拍了归去!
“那掌门师兄你是财神爷还是送子观音?”李恪冷静移开了几步,脸上透暴露了几分嫌弃。
“那是谁?”阿恬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
“段宗主说来寻仇,莫非是要跟太玄门寻仇?不会吧,他们不是干系很好吗?”
通过方才的比武,阿恬认出身穿玄色紫色道服的修士便是此地的仆人翁方仙道,他们的下摆也确切如穆师兄所说绣有分歧色彩的图案,而除开他们,在五花八门的服饰里,占有最大面积的便是另一群羽士打扮的人了。
“谁?哦!”穆易一拍脑袋,“你是说张泽衍啊,阿谁阴霾鬼是方仙道嫡支的亲传弟子之一,师从掌门魏舍人,别看他脾气不好,嘴巴也坏,但实在是个好人来着。”
“走吧,去会会老朋友!”
话音未落,本来安温馨静爬着山路的柳嫣闻声拔剑,她的剑如同冰晶般晶莹剔透,一出鞘便带来了一股海潮的气味。
“插手,当然要插手。”答复他的不是穆师兄而是一步步走上来的段煊,而他身后正跟着李恪和白心离。
中年修士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别说掌教了,他连长老都不是,仅仅是一名分支的执事,只不过方仙道嫡支不问俗事已久,宗门里权力最大的人就变成了这些难缠的小鬼,时候久了,别人给方仙道的脸面和客气,也就变成了他们本身的脸面和客气。
“我?”段煊闻言哈哈笑了起来,一甩袖子,“我既不是财神爷也不是送子观音,我是北海剑宗段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