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内心有些发慌,北海剑宗的弟子到了年纪都要下山历练,考虑到他年纪小修为低,才把这个几近没有任何难度的任务交派下来,谁晓得竟然会呈现一个疑似天星门的暗害者,一下子就打乱了他的法度。何况大师兄这个童养媳明显左看右看都是一介毫无修为的凡人,不但徒手接住追魂箭还能鉴定一名修士的行迹,令他实在大吃一惊。
但是,比起能广撒网的法修,剑修的修炼资质更加刻薄,这也意味着,北海剑宗的人数与单独兼并了全部南部大陆的方仙道比拟完整不敷看,打起口水仗来底子不占上风。
从底子上来讲,这两大仙门处于同源,上古期间是一家,但是在后续生长上却走出了截然分歧的门路。
但是就算心中有再多疑问,现在也不是切磋的好机会,既然赶上了料想以外的伤害,赵括也顾不上“剑修的剑不予外人碰触”的端方了,直接放弃了阿谁好笑的大篮子,把阿恬拉上了他那柄已经悬空的重剑,手上变更了一个法诀,长剑便拔地而起,直冲云霄。
心头涌上千万个动机,赵括或许确切没甚么经历, 但能进入北海剑宗的都不是傻瓜, 放暗箭之人不管是否来自于天星门, 都来者不善, 何况对方能让他毫无发觉, 明显修为在他之上,当务之急是还是先行遁藏为好。
“第一次御剑飞翔不免会有些不适应,女人如果感受有甚么不适要及时跟我说。”哪怕不感觉阿恬这个能徒手折断法器的逆天身板会受不了戋戋一个御剑飞翔,赵括仍然失职尽责的提示道。
说完她还感慨了一句:“你们也不轻易啊。”
只是赵括毕竟是男人,还自恃是一名剑修,总不能在一个凡人小女人面前露怯,这才气咬牙保持一个平静的神态,只不过在经历了方才那场“美女救豪杰”今后,他的世外高人形象估计是保不住了。
白心离师兄必然要见这个童养媳真的是因为怕“煮熟了的鸭子飞了”吗?他俄然对此产生了思疑。
自小在广开镇长大的阿恬天然不明白甚么是法修与剑修之争,也听不懂丹鼎派和符箓派的辨别,但她也有本身的一套了解体例。
赵括看着对方那双大眼睛里写满了“你这么弱,在北海剑宗必然不好过吧”,体内运转的真气都差点走岔。
方仙道作为一代大佬,很难设想它会教唆部下的小弟去暗害赵括如许的知名小卒,就算真的这么干了,也不会派一个修为也高不了多少的人摸索了一下就草草了事。
天星门的庙门间隔广开镇十万八千里, 很难设想有人会千里迢迢的跑过来就为了刺杀他一个北海剑宗练气弟子,并且彼苍作证, 这是他第一次离岛, 能有甚么仇家啊!
赵括不明白为甚么修真界大佬们错综庞大的干系到了阿恬嘴里就变成了村落宫心计,但细心一想又貌似没甚么弊端,只能张了张口,老半天憋出一句,“……甚么你们,要说我们。”
“方才偷袭我们的人,应当是天星门的弟子,女人接住的那支箭,名为追魂箭,恰是他们的招牌法器,天星门的功法一向以藏匿和迅捷著称,只不过我们只看到了一支箭,是否是别人冒充也未可知,”赵括说道,“只是天星门与我北海剑宗远日无怨克日无仇,我实在想不到他们有甚么来由来袭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