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山脚下汇合后, 不紧不慢的拍马向杭州而去, 此次出行比前几次都轻松很多,不必急着赶日子,也不必再为旁事担忧忧愁。萧白玉鲜少出山,对一起上陌生的景色都有些猎奇,秦红药也是个闲不住的人, 拉着她东逛西瞧,便一起逛逛停停, 玩乐居多。
秦红药闻言低头看去,方才抓住铁链的十指磨破了皮,本来苗条的指甲略微翻折,有一枚乃至离开了皮肉。她想起握住铁链时指尖的确传来痛苦,只是没想到有如此严峻,抱着她一起奔到堆栈仿佛也无太大感受,便没放在心上。
秦红药抱着她冲进堆栈时店小二正筹办熄灯闭门,瞥见她们两人身形带风的模样愣了一下,眼睛又落到被抱在怀中的女子身上,虽面庞被白纱讳饰,却模糊能瞥见素色的衣衫前襟已经被鲜血染红一片。顿时浑身打了个寒噤,一看就是搅进江湖纷争的费事人物,脑中已想着该如何回绝这两人入住。
不但是银两起了感化还是先被她吓呆住了,大汉一声不吭的拿着银票,清算了本身的承担提刀出门。店小二则是如释重负的捧着银票,连声道:“这就去这就去,客长稍等。”
一声骏马嘶鸣,萧白玉用力勒住了马,目光严厉的盯着那一叠银票,又转而落在她脸上,语气沉沉:“你哪来的这么多银票。”
余下三鞭已近在天涯,她左掌拍落一鞭,身子游动又躲一鞭,最后一鞭却不管如何也扭不开,在最后关头只能腰身微侧,避开了胸腹处的枢纽骨骼。铁鞭重重的拍在她腰间,收回一声狠沉的闷响,那人见一击到手,被他沉重的铁鞭拍中,那个能不立时倒地,便挥鞭向下猛压,欲要以最后一招取她性命。
“小伤罢了,我本身扯掉就好。”她伸手欲要去拈那枚翘起的指甲,却被萧白玉不轻不重的拍了动手背,手腕被她牵着递到大夫面前,还被她横了一眼:“没见过对本身还这么狠得。”
秦红药忍俊不由,此人倒是大模大样的经验起本身来,明显受伤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是她吧,不过也不再推拒,任由大夫将她双手包成了两个粽子。她将“粽子”伸到萧白玉面前,用心给她看的挥了一挥:“本来还能喂你用饭,现在你起不来我手也动不了,今晚怕是要饿死了呦。”
萧白玉半抬起眸,看着她一脸沉寂的神采,双眉皱的仿佛是伤在她本身身上普通,好久未被人这么体贴着,心下淌过暖流,疼痛仿佛也不是那么难以忍耐。她刚想扯一扯嘴角,眼角却瞟见了秦红药搭在她下颌上的手指,笑意顿时收了归去。
一出丛林就瞥见萧白玉正被八人围在中心,她所骑的马匹模样惨烈的倒在地上,似是被人打碎了马头。有四人使十寸铁鞭,沉重兵器在手上虎虎生风,四鞭齐出分刺向她的前后摆布,俱是杀招。别的四人分站四角,使八角铜锤,借一根胳膊粗细的铁链攥在手中,铜锤在空中直上直下的狂舞,身处十丈以外都能感遭到狠恶的飓风扭转。
没想到秦红药却看也不看他,随便在一楼寻了个房间,一脚踢开了门。房中有一名肌肉纠结的大汉,看到有人忽地突入,纵身跳起拾起桌上的大刀就是一声吼怒:“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