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真的喝多了酒,说话都少过了几下大脑,秦红药抚了抚额头,感觉有些头疼。一时也想不出甚么妙语可说,只沉默的牵着马跟在她身边,耐着性子在街道上走的格外谨慎,避开行人和商贩,好不轻易出了城门,欲要策马扬鞭,却又被四人堵在道中。
“对,没有这位公子还不知明天要闹成甚么样,那酒我也不要了,给他给他。”呼喝声愈发大了起来,似是统统人都同意了普通。
掌柜赶紧笑道:“公子才情敏捷,答案恰是油伞。好好,下一题,一将执鞭打火星,只见火星四周射,少时火星变金星,打一行当。”
萧白玉也看出掌柜的是同他们一伙逢场作戏,顿时髦致全无,起家欲走,忽听酒楼外一个破锣嗓子喝道:“闫老头,你们姓闫的一家都这般爱做戏么,不如回家关上门演个够,何必来这里消遣众豪杰。”
他拔剑便要给顿时那人来个透心凉的大洞穴,却被师弟扯了扯袖子,师弟啧啧了两声道:“师兄,你看那小娘子,光看身姿应是个一等一的美人,这般杀了未免可惜。”他循名誉去,果见那女子虽头戴面纱,身形清雅娟秀,气度叫人看一眼就心生倾慕。
秦红药从怀中取出盛着肉豆蔻末的红色瓷瓶,仰脖一口灌了下去,明显是几粒就能解酒的灵丹,却仿佛十足失了功效。她身子一软往身前人的肩头靠去,萧白玉在马背上直起腰身,撑住了她的重量,身下的马儿也静悄悄的一动不动,两人隔着马匹相依在一起。
闫员外的四名弟子闻声变了神采,各各皱起眉,眼中喷出怒意,只待师父一声令下就大打脱手。闫员外摸了摸髯毛,看着从酒楼外大摇大摆走出去的虬髯男人,眯眼道:“鲁员外肯赏光赴宴,真是让老夫大为打动,如何不见你的那几位高徒?噢鲁员外包涵,老夫一时忘了贵府的几位高足被阴风寨的贼子打伤现在还下不了床。”
她话音刚落,闫员外的一王谢徒似是恍然大悟,合掌做顿悟状道:“我猜这答案应是油纸伞,对是不对?”
未几光阴头升到了最高处, 酷热的日光暖暖的烘着太白楼, 从酒客的只言片语中大抵听出了本日这场热烈的来头。闫员外的四王谢徒扫平了阴风寨得胜而归,官府嘉奖百姓驰驱相告,好好给闫员外大涨了次风头,便搬出藏了好久的百年好酒,在太白楼设席为本身门徒拂尘洗尘。
世人眼睁睁的看着那公子被推了个踉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但仍然不依不饶的拽着鲁员外套角,怒道:“不但不赔银子,你如何还打人!”既担忧那保护要下狠手伤他,又感慨那公子有这般胆识,敢和鲁员外争个事理,一时群情激愤,将酒楼大门紧紧的堵了起来。
“是啊,杭州城第一员外的名头非闫家莫属了, 也不知明天这宴席鲁员外会不会来参一脚,若来了便风趣的紧。”
鲁员外有些惊奇的转头,身边的保护也是大惊失容,谁都不晓得这小我是如何挤进包抄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保护恐怕老爷发怒,伸手用力一推,骂道:“谁理你,快滚蛋,莫要阻了老爷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