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药见她目光落在唇上迟迟不动,张着嘴恍惚不清的说道:“好了么,都说没事了……”
秦红药一瞧便猜到了大半,她手一伸将小女孩从床上捞起来坐好,双掌抵在她后背,掌心运功要将她身材里的东西逼出来。幸亏方才给她喂了睡莲,不然小孩子脆弱的经脉如何经得起她纯厚的内力冲撞,鼓包被她内力逼至胸口,却固执的占有在那处再不肯往上。
秦红药捏着睡莲如有所思的看着几人,她还从未见过有人争着以己命救别人,过河拆桥弃车保帅倒是屡见不鲜,心头一动睡莲已到了手中。当下也不再啰嗦,扯下几瓣在口中嚼碎,坐在床边扶起了小女孩的脸庞。
秦红药即便模糊猜到但见了真模样还是倒吸一口寒气:“竟然是三尸旱魃虫,这虫需以百具尸首才气豢养而成,一次会生出数十条,被这虫钻入体内的人二旬日内定会变成一具活尸,只听三尸旱魃虫的仆人号令。”
妇人已被这血腥场面吓得跌坐在地,姜潭月上前扶住小女孩的身材,见她呼吸微小但安稳,脉相再无异状,看来是真正离开了伤害。萧白玉听着秦红药给她解释,突的想起姜潭月之前说过的话,暗道不好,连声问道:“别的四个男孩你们如何安葬的?火化还是土葬?”
秦红药直起家擦了擦嘴角,抹掉了沾上的血迹,那毒血在她指尖垂垂干枯,手指嘴唇俱是无缺无损,她不当一回事的笑道:“没事,这毒小意义。”
“土葬,就葬在药庐后山的坟地里。”姜潭月看她神情严峻,不由得攥紧了衣袖。
两人一同运功,鼓包越动越鼓励,顺着胸口上涌,颠末喉头,内力最后一催,小女孩俄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黑血,将半张床铺都染得血迹斑斑。一只拇指般大小的长虫卧在血滩中,萧白玉蓄势待发的弯刀一甩,刀尖正正的扎住长虫,刀刃钉在床铺上不摇不晃。
萧白玉本想着还是要趁夜晚赶路,不然日头升起了又要把另一人热的半步也不肯转动,不过刚经了这么一事,天气已垂垂亮了起来,没有再赶时候的需求,便道:“那就叨扰姜女人了。”
“带我们去坟场,如果没猜错,那些男孩体内都有三尸旱魃虫,现下应是被毒虫炼成了活尸。”秦红药抱着双臂眉头舒展,先是禁药又是三尸旱魃虫,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阴狠东西,她们的敌手比设想中的还要短长可骇很多。
姜潭月将两人迎进前堂,害羞感激道:“玉姐姐千万别客气,若不是两位姐姐脱手相救小如都怕要活不成了,叫我名字就好。我去给小如煎药,姐姐先略坐半晌。”
“张嘴我看看。”萧白玉伸手掂起她下巴,她听话的阿了一声,暴露乌黑的贝齿,眼神一晃不成制止的落到她色采瑰丽的舌尖上。本只想查抄下她沾了毒血的口齿有没有受伤,这一看倒是清楚的想起那舌尖滑过嘴唇微凉的柔嫩触感,并没有决计去记,但没法健忘。
“秦姐姐谨慎啊……”姜潭月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这奇毒之狠恶她是亲眼所见,旁人只要沾一点在皮肤上,立时便会流血腐败,久久不愈。她虽知这两位女侠武功高强不似凡人,但还是忍不住提心吊胆,半朵睡莲喂了下去,女孩止住吐血,脸上有了转机,眸子终究开端活动,在眼皮下悄悄转动了一圈,出现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