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萧掌门如此勇猛善战,倒是让我们男儿之身都自愧不如。”锋利而干涩的笑声刺透雨幕,钻入耳中激起心底更浓的烦躁感,萧白玉沿着声音看去,只见身前隔着一道狭长的深谷,万仞峡谷间只要一条铁索相连,山崖对岸站了十几人,一眼便瞥见了阿谁熟谙的身影。
“萧掌门啊,你是非杀不成,但这位秦护法却很合我情意,不如在你临死前亲眼看着她被我炼成活尸如何。”灰衣人爆出一阵大笑,他伸手揽起秦红药的身材,像是对待极贵重的宝贝般渐渐抚上她的脸,抹掉她脸上的雨水,如许一具曼妙又百毒不侵的身材,真是他梦寐以求的天赐之人。
七鼎山下的河道在大雨倾泄下澎湃湍流,拍打在山壁上激起千翻浊浪,只要一处狭小的小道沿着山壁一起回旋向上,道旁有几颗花已开尽的桃花树,树上枝桠有几处很较着的折断。折枝断口处还很新奇,萧白玉脚下一踏,在小道和山壁间来回借力腾身而起,极快的向上窜去,未几时就到了半山腰。
萧白玉神采一僵,身形一闪就立在坟地中心,秦红药的长剑就掉在她脚旁,她思路迟缓行动却敏捷,不知何时已将长剑拾起握在掌心。她攥紧剑柄,掌心被精铁烙的生疼,目光一寸寸挪过四周,扫过地上三具腐臭的男童尸身,停在不远处地上的一件灰色大氅上。
明知那三只活尸对秦红药并无多大威胁,却还是涌起一股想赶归去的火急,她勉强转转头扶起姜潭月,急仓促道:“没事了,你快下山吧。”
当时才晓得冷酷不语并非漠不体贴,只是存了义无反顾豁出命的心机,看来秦姐姐对玉姐姐来讲很首要啊。姜潭月这般想着,直把怀里大大小小的药丸解香花一股脑的塞萧白玉手中,她做不了更多的事,又惭愧的低头不语。
灰衣人也不睬他们,他走进几步俯身去望绝壁之下,他眼看着萧白玉救下那八人后空中没法借力身子缓慢下坠,这山壁陡直光滑,又在这大雨瓢泼当中绝无能够凭借在上。他神采发黑,憋着一股闷气,她这般死去一点都没有顺了本身情意。
但那人却涓滴不觉本身在鬼门关游走一圈,抬手又是一刀,蓦地一阵山风刮来,大雨扑在脸上如尖刺,铁索狠恶的摇摆起来。萧白玉勉强还能站稳,可其别人却左摇右摆,又是一人脚下一滑摔进深谷中,神情在空中有了极较着的窜改,似是俄然规复知觉,先是讶异又是惊骇,转眼只剩一声惨叫回荡在山谷中。
每多等一秒都像是赤脚踩在烈火上,她强忍着被炙烤的焦心,俯身捡起灰色大氅,展开细细打量。姜潭月大抵猜到那位秦姐姐碰到了伤害,也在旁四周张望着寻觅是否有甚么遗漏的线索,直到见了她手中的大氅,皱眉想了半天,恍然道:“小如还复苏的时候同我说过,她在河边玩水时就见到对岸站了个身穿灰色大氅的人,就在七鼎山!只是没一会儿就不见了。”
却没有设想中的绝望疼痛,耳中只听兵刃在空中连刺的嗖嗖声,她心中一亮转头去看,公然见到了那身翩翩青衣从天而降挡在身前。萧白玉一刀隔开了活尸砸来的手臂,她不知活尸身内已埋了五根金针,只觉它行动迟缓很多,一招一式都极易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