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均只觉肩头剧痛,手中的大刀也再拿不稳,他怒喝道:“你这是做什……”他话尚在一半人已经软软的倒了下去,他身后闪出一道黑影,竟是谢三扬趁他受伤一掌拍在他后背处,将他生生打晕。
谢三扬挥了挥手,表示他不要再多话,本身回身进了房间。祁海心中一凛,低头仓促进下,拽着吴均的身材藏于本身房间。过了一炷香的时候,他便扯开喉咙大声喊叫了起来,本已熄灯安息的世人纷繁惊醒,各自拿了兵刃一拥而出。
“弟子领命。”三人齐齐说道,实在论辈分不管如何都轮不到他们坐镇,九华婆婆本有三名弟子,只因其他两位师伯俱出山云游,是以近年来师父才独领九华派。
谢三扬却摆了摆手,眼中刁滑之色一闪而过,又心对劲足的笑道:“罢了,有这小子在,不愁学不到九华派的刀法。只要再将那把残月弯刀夺来,我长青门迟早和九华派同名,哈哈。”
谢三扬也在人群中,他一件外套虚虚的披在身上,一副方才醒来的模样。他几步赶上前,只见祁海左臂鲜血直流,衣衫混乱面色镇静,他余光扫到萧白玉也出了房门,便大声问道:“你这是出了何事,但是修罗教贼人来袭?”
点苍派位处云南大理苍山,阵势偏僻,两人一起快马加鞭,累坏了三匹骏马,这才在两日内赶到了点苍派。年墨早早就带弟子在庙门处候着,见了两人的身影一向紧皱的眉头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二弟子吴均也道:“年掌门嫉恶如仇知错就改,确是条男人,弟子愿前去互助。”
“弟子知错,请师父惩罚!”祁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神采通红。
他虽这么说,心下却暗自欣喜,就连自谦的话也带了些高傲。祁海抱拳道:“我本在席上就想同吴兄弟过招,不若现下来比试一二,让我也能瞻仰一下吴兄弟的绝妙刀法。”
几人在桌边围了一圈坐下,萧白玉不喜碰酒,只随便夹了几筷素菜。她不过只端端的坐在那边,席间氛围却沉沉的,年墨抓耳挠腮的憋出一句妙语,她也的确很给颜面的弯了弯唇角,但话便再接不下去,只得沉默而难堪的进食。
吴均一听他点名要和本身参议,神采一扬,手欲要摸上刀鞘,但转眼便瞧见师父皱起的眉,立时罢手正坐。
吴均天然是想应下,但师命在前,他好生挣扎了一番才道:“祈兄包涵,我的确不便与你比试,不如等击退那些邪魔歪道之人后我们再来过招?”
吴均收刀去看,本来是宴席上长青门的那位弟子,也朗声笑道:“祈兄莫要汲引我了,我的刀法不及师父半分,远远谈不上甚么绝世高徒。”
祁海忙接到:“师父高超,徒儿这就去引那萧白玉出来,山外的埋伏早就部好了,此举定能助师父夺得神兵。”
他身后站出个膀大腰圆的年青男人,腰上挎把长刀,威风凛冽,开口道:“长青门祁海,领教吴兄弟高招。”
因而手腕略转,刀刃平转,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吴均只道这一招胜负已分,筹算收刀入鞘,让对方知难而退。祁海脸上一红,反而挺刀直刺,正中他的肩头,若不是右臂被大刀拍到发麻,这一刀怕是要贯穿肩头。
“修罗教信上刻日便是明晚,贵派弟子既有如此精力,明夜尽可对阵杀敌。”萧白玉悄悄放下竹筷,席间敞亮的灯火映在她面上,不但没有添上几清楚媚之意,反而愈发清冷的不食人间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