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枪手？”
“总长，您歇息一会儿吧，顾蜜斯醒了我叫您。”叶铮很灵醒地叫了骆颖珊过来，虞浩霆也只是沉默不该。火线的战报递出去，他看一眼就搁下了，料想当中的事情此时愈发显得索然有趣。一向到早上霍仲祺赶过来，虞浩霆才终究将目光从顾婉凝身上移开：“仲祺，明天是如何回事？”
瞿星南沉吟了一下，面上俄然有些赧然：“总长，昨晚的枪手仿佛是顾蜜斯先瞥见的，等顾蜜斯好一些，或许总长能够问问看，有没有甚么蛛丝马迹。”
回光临时设在涪津的行辕，汪石卿听叶铮长叹短叹报告了一番，心中五味杂陈。
虞浩霆面上愠色更重：“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给我起来！”
虞浩霆也不转头，闲闲抛下一句：“去换衣服，来替叶铮的班。”
“好，那你就留下吧。”虞浩霆说着便往门外走。
“总长！”等在办公室里的人一见他出去，立即挺身施礼，“星南有负总长所托，顾蜜斯……”
顾婉凝的话几近嗟叹，他并不能全听明白，但是她蹙紧的眉心和“仲祺”两个字倒是清楚的。小霍带去的人固然未几，但技艺都是顶尖的，瞿星南更不必说，他不晓得究竟是出了甚么样的状况，才会叫她受了如许的伤，让她在昏沉当中仍然如许严峻。
虞浩霆霍然站起家来，逼视着他咬牙一笑，一字一顿地挤出一句：“你――真――对得起我！”
虞浩霆面上原有几分倦意，现在瞥见他却可贵地暴露一点笑影来：“坐吧。这件事不怪你，小霍说那枪手不像是李敬尧的人，你看呢？”
郭茂兰身上固然没穿戎服，但仍绷着军姿，直挺挺地站着，只是胸膛起伏：“部属无话可说，但凭总长发落。只是――除了顾蜜斯这件事以外，茂兰绝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四少的事。”
不是的，不是四哥欠她一小我情，是他欠她的，是他！
“是，这件事对李敬尧百害而无一利。”瞿星南点头道，“昨晚熙泰饭店安保周到，混出来行刺的不止一小我，事前必定策划得非常谨慎。伤了顾蜜斯的枪手我本来留了活口，但是归去的时候，下头的人说他抢枪逃窜，被击毙了。我查了尸身，还没有眉目。”
虞浩霆眼中寒光一闪：“不是我们的人，也不是李敬尧的人，那就只能是戴季晟的人。”
他平了平心境，待郭茂兰低着头站起家来，才渐渐开口，“婉凝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跟我说，叫我不要杀你。”虞浩霆说到这里，唇角悄悄一扬，神情挖苦中又带着些痛意，转过脸看着窗外，“我承诺了她，不难堪你。你能够走了。”
“四少！”
只要她，只是她，唯有她。
虞浩霆这才转头扫了他一眼：“叶铮这些天很‘顾虑’你，你留意了。”
卫朔带了郭茂兰过来，虞浩霆打量了他们一眼，便叮咛卫朔：“你去看看婉凝那边如何样了。”卫朔踌躇了一下，还是带上门退了出去，虞浩霆不动声色地看着郭茂兰，说话的声气也安静无波：
汪石卿听着，心头掠过一抹阴云，这女孩子也真是命大，先前特勤处的人处心积虑没能到手，此番落在李敬尧手里，竟也能出险，如许的机遇今后怕是难有了。
瞿星南一走，虞浩霆在办公室里悄悄坐了半晌，对卫朔道：“叫郭茂兰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