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要从巴黎订号衣,订鞋子,要顶尖的珠宝商专门设想金饰来配搭……旗袍当然是请用惯了的徒弟做,可料子要重新订……
顾婉凝噙着笑意捧起了咖啡,不再持续这个话题。他想要趁着闲暇,赶在同沣南和谈之前施礼。她懂事地附议,却在那一声“好啊”的开端让他窥见她眼中幽幽一抹失落。
霍仲祺神情松了松:“多谢。”既而又诘问道,“那……你奉告她了?”
谢致轩笑着耸了耸肩:“之前你姐姐搞义卖捐献,她把你送她的那只镯子捐出来了……”霍仲祺神采一变,谢致轩忙道:“你放心,我先买下来,给她送归去了。”
谢致轩呷着茶不再说话,除此以外,他想让小霍立室另有一层意义,霍仲祺的心机不敷为别人道,恰好致娆一头扎出来,当局者迷,小霍一天没下落,那丫头就一天不断念,再这么下去,迟早闹出笑话来,长痛不如短痛,不如让她早点死了这条心。
他抬起她的脸:“如何了?”
他点点她佯作端庄的额头:“我们已经结婚了。”
霍仲祺俄然打断了他:“我明白你的意义,我想想。”
她长长的睫毛可惜地垂下来:“人家说最神情的就是未婚妻了,我一天也没做过。”
谢致轩点点头,又搓了搓手,笑吟吟地换了轻巧的语气:“你现在但是最招那些小丫头觊觎的梦中恋人哎。你还不趁着行情好,细心挑挑?”
谢致轩赶紧点头,“这事儿跟那丫头没干系。”他踌躇了半晌,搓了搓手,“婉凝在订结婚用的号衣和金饰。要不然――你也结婚吧。”
霍仲祺蹙眉:“是致娆让你来的?”
霍仲祺目光有些飘忽,安然一笑:“我没有一样能跟四哥比。”
“嘘――”顾婉凝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霍叔叔有事情,我们不打搅他。”
“夫人已经归去了。”
那侍从赶紧点头:“没有,是夫人刚才路过,叮咛说,如果一会儿门生们还不放您走,就叫我过来假传个‘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