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晨李知珉返来,阮姑姑忙带了她去见李知珉。
“觉得我们是狐媚子,怕我们勾引王爷,巴巴地派了个端庄安妥的来……现在靠近王爷点的差事都不好沾手了,就怕觉得我们有甚么歪心机,成果王爷碰都没有碰一下,呵呵。”花菀有些忿忿道。
蓝筝从王府时就已在窦皇后身边服侍,李知珉小时候也叫着她姐姐的,她本来只想着办好差使,今后嫁人上也能择个好人家。只是现在皇上皇后,大家都晓得不过是东阳公主架出来的幌子,窦皇后又出身寒微,她在窦皇后身边服侍,那里有机遇碰到甚么夫君,凡是有些出息的,都不会趟浑水招惹皇后身边的女官,以是也只是胡乱混着日子等多拿些嫁奁出宫再找人家。没想光临出宫了,窦皇后俄然有此安排,细想了想,竟也算是本身目前最好的前程了,也没敢说甚么,只是笑道:“娘娘有命,奴婢不敢辞,只是公主毕竟年纪还小,这王爷房里事,娘娘不如先问过阮姑姑,才好计算。”
阮姑姑笑道:“王爷有所不知,眼看就要给王爷议亲选妃了,按端方王爷现在屋里也该放上一个两个屋里人服侍了,今儿娘娘专门叫了我去,说蓝筝女人性子和顺,模样也好,又是自小和王爷也熟谙的,是个安妥人儿,就想着把蓝筝女人给了您,今后就在王爷屋里服侍着。”
正笑着,却看到蓝筝带了几个抱着十来个尺头的小丫头出去,看到她们在谈笑,也笑问:“笑甚么呢?今儿外边送出去一些尺头,说是前儿王爷俄然交代说让人送出去给内院让我们做衣服的,我正奇特,这不年不节的,如何就想起要让我们做衣服的?且这料子要么是满绣的四时折枝花,要么是织的满满的鸟蝶花草,花成如许,还净是些素净的色彩,那里是我们服侍的人常日里穿的,不过既是王爷恩情,我便说带来给姐妹们挑一挑。”
这以后连续数日,李知珉仿佛健忘了蓝筝是来侍寝普通,底子没有回过后院,偶尔返来,也只是和畴前普通规端方矩上了床就睡了,蓝筝值了几晚夜,李知珉对她还是客客气气的,并没有别的逾礼举止。
蓝筝本是窦皇后身边得用的,长相还算出挑,非常心细,让窦皇后非常费心,大到宫里诸宫琐事,小到长乐宫内殿娘娘的东西存摆,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时记得提示窦皇后,在宫里分缘又好,做事老是能妥当殷勤高低,上高低下都叫她一声蓝姐姐。年纪倒是大了些,已经二十,比李知珉大了四岁,论年纪已该放出宫去了,窦皇后本来感觉她好用,再用个一年两年,挑个好的嫁出去,厚厚赏了,现在却为着放心不下,还是叫了蓝筝来交代。
丁香轻嗔道:“又编排主子,纵得你,有衣服还不敷你挑的。”
罗绮几近要笑出来,瞄了一眼如有所思的蓝筝,声音拉长长道:“云舟姐姐说得极是,想来我们可都是沾了蓝筝姐姐的光了。”
云舟一旁打圆场道:“王爷那是朱紫慎重,不过一贯他待侍婢都是极宽大的,怕是看蓝筝姐姐从宫里才出来,错过了前边制衣的季候,干脆便一起赏了吧。”
蓝筝接了懿旨,天然是早就探听清楚了秦王府现在的景象,内心悄悄拿定了主张,到了王府,先笑着打了号召:“王爷开府在外,娘娘日日悬心,这才派了我过来服侍王爷,我们都是宫里过来的,我虚长几岁,又在娘娘身边服侍过,现在身负娘娘嘱托,不敢忽视,还请mm们大力互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