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珉不言语,直接上前,倒是伸手抄起那男人之前坐下卸了下来摆在桌上的巨弓和箭。
此话一出,宋霑、李知珉、赵朴真三人都变了色彩,只见那当头的“大哥”神采微变,低喝道:“不要惹事!”
宋霑站起来,非常冲动地在屋内来回走着:“难怪,孙绍璋官声虽好,却一向有传说他酷刑峻法,非常严苛,些许小事便断人犯极刑,从他上任后,极刑甚多,倒是重典之下,境内犯法之事少了很多,是以百姓倒是称道的多。这些秋后处刑的极刑犯苦役犯,怕是都被拉到了这里来制钱了!”
只见那男人却仍嬉皮笑容对着赵朴真笑:“小娘子大寒天跟着大夫出来出诊多辛苦啊,只要你跟了我大哥,吃香的喝辣的自不消说,自有大宅子给你住,有侍婢给你使唤,保管你手里不沾阳春水,每天有人服侍着,你说好不好?”
宋霑道:“自我朝建国以来,立了钱法,天下制钱均由京里宝泉司同一制成,不准私炉盗铸,私铸钱大多会比官制的钱轻一些,官方私炉,大多制作大略,非常轻易辩白,且普通做得未几,风险不大……这钱做得和官家制钱几近一模一样,明显用的一样的模具……”他与李知珉对视一眼:“怕是东阳公主才气弄到了朝廷宝泉司的模具。”
“只是,当如何查起?”宋霑又犯了难:“不管是查人犯去处,或是宝泉司铜料亏空,又或是私铸钱众多,都会轰动东阳公主,褚时渊此人不好打交道,一旦他们将炉毁掉,货币转移,此事就白白查了这好久了!”
只见那两男人勉强起家,拿了弓箭包裹,公然起家上马而去,远远还听到老二在抱怨:“大哥你常日里对女人都是不假辞色,可贵本日看上个,就算聘归去又如何样……”“那小娘子那里像娘了?”
“一枚钱就轻二分,则一贯钱,千枚可赚得铜二十两……如果铸上百万钱……这利,可不薄啊!更何况还可暗里收铜,乃至能够将市道上的官钱直接回收后重新熔铸!不对……官方收铜是百斤九两,东阳在朝中虎伥甚多,直接勾搭铜矿厂收铜,也不奇特!那利润就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