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刚想了下点了点头:“行,只是灵真要谨言慎行,莫要和畴前一样率性,更不要和畴前一样,和土司家的蜜斯拌嘴。”
赵允锋也非常诚心向赵朴真拱手称谢道:“有劳大mm了。”
逃入山寺?不知为何,赵朴真俄然想到了已在白马寺削发的褚时渊,赵灵真懵然不觉,对这些也毫无兴趣:“公主谋反做甚么?她想做圣后?她又不能嫁给天子。”
周氏含泪道:“媳妇没阿谁意义,就是想着阿武可贵喜好,磨了我几日让我来和您说,阿武这也是怕您不承诺,您一贯疼阿武……”
罗氏看着女儿巴望的眼睛,毕竟舍不得,讨情道:“如果土司夫人成心,也许也就是此次宴会要透个风儿,去一次无妨的,再说了,朴真才返来,都不熟谙人,没有灵真带着不大好。”
周氏嗫嚅道:“灵真那孩子,阿武一向有些看不上,为了婚事没少和我闹,强扭的瓜不甜么,现在既然赵家可贵有个他看上的,传闻学问和面貌都不错,又在京里秦王府服侍过,想必今后也能帮上阿武。”
罗氏眉头松开,笑道:“有亲王照拂,那天然是不错的,劳烦朴真了。”
“要换媳妇?”土司府老夫人韦氏放动手上的烟斗,挥退了身边服侍着的成群丫环,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本身的儿媳,土司夫人周氏。
那小丫头低声道:“蒋大人说,朝廷最新的邸报来了,东阳公主倒了!”
赵正刚道:“袭土司之职的,必定要去京里读过国子监,这也是朝廷定规,之前土司大人舍不得孩子年纪太小就离家,是以一向拖着,现在京里……怕是局势要变了,派世子进京就读,也是为了摸清局势,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没甚么好让人图谋的,不过是图着不管哪个上位,也不会和我们难堪罢了。锋儿本来就是伴读,陪着世子进京,未来世子只会更倚重他,再说了……”他看了眼赵朴真:“朴真在京里返来,可传闻国子监有欺负人的事?”
韦氏淡淡道:“叫他有甚么事找土司大人禀报就行了,这会子急赤白脸地来找我,落到故意人眼里,又要教唆我们母子干系。”
赵灵真满脸笑容看向罗氏,赵正刚却想了下道:“灵真不去了吧?带朴真去就好了。”
赵朴真道:“国子监每月都有发月例,就只怕世子有甚么花用,让大哥出。”罗氏感喟道:“可不是么,你大哥活着子身边做伴读,也不知填出来多少了……”
周氏脸一白,咬紧了下嘴唇,倒是听懂了婆婆的意义,朝廷有制,边陲土司世袭,父死子袭,世代相传,宗子、弟、侄乃至婿、妻、母都可袭。当年老土司归天,宗子年幼,则由母亲摄土司之职直到土司成年才还政,这位老夫人道情刚烈,几近可说是说一不二,执掌四方,老夫人一贯对本身不喜,也是碍于本身的婚事是老土司定下来的,是以让本身安安稳稳做着土司夫人,如果现在随便改了,开了个坏头,土司妾侍浩繁,一贯待本身也只是面子情,如果将来土司想要换掉本身……
韦氏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了眼周氏:“你也太宠阿武了,他就见过那女人一面吧?不过是长得标致些,就冒然要换婚事,你做长辈的不说劝止他,倒要惯着她?”
韦氏最是看不惯媳妇动不动就含泪带怯,嘲笑了声道:“有句话我可说在前头,你当初也是阿武的爷爷活着的时候订下来的婚事,如果土司订下来的婚事都能随便改,尽管由着孩子爱好,开了这个坏头,将来有甚么,我可管不了,你好歹也是个土司夫人,做事这么拎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