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
“母后不走,长乐不要,父皇不要。”
一番见礼结束,宾主复又落座,刘云芝才瞥见站在一旁的岳氏,一品夫人的朝服,南楚只要一份儿,不消引见,刘云芝已经猜到了岳氏的身份,笑望向徐近雅,倒是问岳氏道:“这位但是万丞相的夫人?”
碧血潭善用百毒,传世之宝却能解百毒。在坐诸人闻言皆是唏嘘,刘云芝含笑扫视世人,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北齐多年来久攻南楚不下,迩来竟将锋芒指向西蜀,她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晓得,西蜀与南楚本是一家,唇齿相依,令北齐不敢妄动。更何况,她此行还另有目标。
楚唯较着感到徐近雅倒吸了一口气。
这些,宿世的楚唯就有耳闻。
楚国新朝,百废待兴,朝中太尉和御史大夫二职尚且空置,三公当中唯有万丞相一人。岳氏明显未将病入膏肓的皇后和牙牙学语的公主放在眼里,待受足了众位夫人的谛视礼方才稳稳铛铛的站起家来。
“这是云姨给长乐筹办的寿礼”,刘云芝说着身后的嬤嬤捧上一个托盘,刘云芝亲手翻开覆在上面的锦缎,一块血红色玉石摆在锦盒当中,质地通透,迎着大殿内熹微的天光,光彩莹润。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都是我的身子不争气,苦了我的长乐”,徐近雅揽着楚唯满脸的垂怜,“若我走了,长乐可如何是好。”
“母后!”
看到女儿如此知心,统统的不快与病痛都变得无足轻重,徐近雅笑着起家,哪知尚没站稳,竟一阵的眩晕,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