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当陈远一跨进上书房,就迎上楚唯扣问而含着等候的目光。
这一夜楚独一样没有睡安稳,她老是禁止不住的搜刮宿世的影象,楚历武帝共二十一年,以是万世衡应当是没有胜利的,只是他这般有野心的人如何就投奔了黎钰呢?另有安叔叔一向是太尉之职,直到他以身就义,可当时的他是不是一个没有九军令的空头太尉呢?楚唯找不到涓滴与之相干的影象。
楚唯见她通透,心下略宽,反问道:“都已经谋算到了太尉头上,婶子还觉得是承平乱世吗?”
万胜雪续道:“君国之事本是皇上做主,臣妾不该多事,只是臣妾想到皇儿如果有朝一日失了皇上的庇护,这般身份难堪的,不知如何艰巨,心中一时难过,就动了胎气,都是臣妾无能,没有照顾好皇儿,请皇上惩罚。”
楚唯见于氏神采固然踌躇不定,却已不像方才一样对她诸多防备,内心又多了一层掌控,放开于氏的手,寂然起家对于氏深施一礼,不待于氏客气,诚心说道:“安叔叔凡是派人查查羽林卫与大理寺,就知长乐所言非虚。现在局势危矣,如顺水行舟,退避就是船毁人亡的结局,若要求得活路,唯有紧握兵权,还请叔叔和婶子三思而行。”
“皇上面前,也敢胡言乱语,都给我退下。”
万胜雪仿佛有些难堪,在楚昭的逼视下,才低声说道:“臣妾听得朝阳宫内有人群情,说皇被骗初说过要传位给安太尉。”
于氏眉头深锁,欲言又止,有些话她不能问,一旦问出来就是极刑。
楚唯明白她的担忧,安然道:“莫非婶子思疑这谎言是父皇安排的?婶子且细心想想,传出这等谎言,安叔叔没有异心也就罢了,倘若安叔叔果然有那心机,岂不是白白给了安叔叔一个名正言顺夺权的机遇?这对父皇而言,风险会不会太大了些?父皇如果真要压抑安叔叔,体例多得是,慢慢分了安叔叔的兵权不是更好,何必行此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