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嬤嬤笑道:“那有甚么难的,一碗催产汤就是了,这些肮脏事,公主天然是不晓得的。”
这副珠帘是个半帘,帘下离地有三尺余高的间隔,楚唯从帘旁的落地法兰花瓶后闪身而出,飞速的自帘下空地穿过,两大步就到了雪梨背后,纵身一跃,立掌如刀在雪梨的耳门穴上猛地一斩,雪梨只觉一阵耳鸣,半声没吭,昏倒在地,楚唯悄悄在她身上一托,卸了她跌倒的力道,悄悄将她放在地上。
陈远仿佛早就想到了这一层,闻言并没有多惊奇,而是反问道:“公主可有奇策?”
回身又回到万胜雪的塌前,摸出怀中的酒壶,还是温热的,取出了包有桂香散的纸包,扶着万胜雪半倚在床头,万胜雪倒是闭着嘴唇,楚唯担忧直接掰开万胜雪的嘴,会留下指痕,略一思考,捏住万胜雪的鼻子,万胜雪天然的伸开嘴,楚唯趁机将药倒入万胜雪嘴里,咬了咬牙,暗自祷告一声‘楚晨呀楚晨,你固然可爱,却必然要生龙活虎的呈现在姐姐我的面前才好’,将温酒倒入万胜雪口中,随即抬起万胜雪的下巴,让酒液顺着喉咙流进肚子,如此几番,楚唯估摸着差未几了,方才把本身带来的东西收好,沿着本来的线路,撤出钟灵宫。
又道:“这麝香不但有开窍醒神的效力,另有活血止痛、催产下胎的服从。”
半晌,见万胜雪又没了动静,才放了心,暗想公然是做贼心虚!
楚唯惊得赶紧缩到垂幔前面。
并且当时永宁宫的汤药都是由灵剑山庄的言先生亲身打理的,母切身边奉侍的又只要徐嬤嬤和灵书,这件事情如何会被翻出来?可惜言先生在徐近雅薨逝后就回了洛阳,不然楚独必然要见见他。
但她心中倒是起了疑,徐嬤嬤做事向来慎重,如果不是亲目睹过或是亲身做过,怎会说的那么必定?又想起母亲曾说的那句‘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虑深远’,楚唯几近能肯定传言非虚,可徐近雅为甚么要这么做?她不管如何都是天之娇女不是吗?
宫中比来在传楚昭宣称的楚唯是天降福佑的两个征象都是徐近雅设想出来的。其一,称帝当天诊出有孕,是徐近雅用心瞒下有身之事,但等楚昭即位,才请太医诊出;其二,楚唯在赣州久旱逢雨之日出世,是用了催产的体例,并非天意。
陈远说着接下腰间香囊,翻开一看,内里是一枚状如红玛瑙的卵石。
万氏欺君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楚唯固然早有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