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公主永不过益江。”卫离说着向益水上游方向瞟了一眼。
就算卫离曾经操纵过她,暗害过楚昭,可他从未食言过,是以楚唯千万没想到卫离会拿着与齐逸的婚事来威胁她,藏在袖中的手掌不自主的紧握起来,楚唯强忍着肝火,道:“我的一名故交曾承诺我,会妥当措置两国的婚约,以是,就不劳卫相操心了。”
徐阡更是完整看不上楚昭,天然一句好话也没有。
“这――这――”林清急得直顿脚,转头看向徐阡,在他眼里,楚唯或许会听他这位表哥的劝说。
“哦?林将军不也说蜀国不敢与我大楚翻脸吗?若我有了毁伤,父皇又怎会善罢甘休?”
“公子,您――”
“我没事,能够拿开了。”
她心知墨冉是碧血潭的少主,用毒的本领可说是天下无双,放心的由着他翻开信笺。
他若无其事的模样,略带体贴的语气,让楚唯心中一酸,可转念想到中毒的父亲,楚唯毕竟狠下心肠,道:“呵呵,卫丞相这般称呼,倒叫本公主误觉得是故交呢。”
月影闻言沉默的将抵在卫离背心上的手掌拿开,方才与楚唯会晤时,若不是仗着这只手源源送出的内力,卫离只怕早已不能支撑。
茶香氤氲,与那么多年来听风阁里缭绕的味道一模一样,楚唯的目光落在升起的水汽上,喃喃的道:“是啊,一句废话罢了,倒是我痴了,多谢卫相提点。”
“好。”徐阡只好把心中的担忧忍下去。
楚唯见状,气恼道:“你做甚么?”
公然是为此而来,楚唯挑了挑眉道:“我如果不给呢?”
卫离那张已经与轩儿的童颜全然分歧的脸,再也不能蒙蔽她,终究,她记起了宿世的仇恨。
晌午解缆,日暮时分就到了益水岸边,远远的江风拂面而来,已经模糊有了风凉的寒意,此时已经已是暮秋,但郁林却还是热的。
“带我去吧。”
亭中置了一张雕工讲求的木桌,卫离正坐在桌旁闭目养神,在他身后,侍立着一名清秀的男人,这名男人,楚唯在洛阳照过面,固然未曾正式引见,却晓得他就是隐宗四影卫的首席,月影。
月影心中哀叹,昂首看向走入亭子的谷清风,满眼的担忧。
“要劳烦卫相送我军一程,同渡益江如何?”
不知就里的墨冉有些犹疑的看向楚唯,她的神采暗淡不明,似是千百种情感缠绕在一处,难以明辨。
一旁的林清顿觉不当,赶紧上前问道:“公主,您这是――”
“卫相是在威胁我吗?既如此,我只好修书进京,请父皇率兵去汉安与蜀国君主亲谈了。”
楚唯心中明镜似的,齐军陈兵长江,楚国海军晚回朝一日,就多一分伤害,蜀国手中握着益水上游,就算她能侵犯下益水西岸四郡,也会时候受制于蜀国,不如干脆放了,至于那一半的财物,别说是一半,就算是全数,也不及密库中的非常之一,当务之急,是要让海军和密库中的财宝安然返回楚国。
楚唯正要翻开,墨冉却从前面伸手接畴昔,道:“公主,还是要谨慎些。”
“益水岸边的‘望江亭’。”
两人见楚唯和徐阡一同前来,毫无惊奇,齐齐迎上前来见礼,引着二人步入望江亭。
出了凉亭,徐阡抢先一步给她牵过马匹,楚唯感激的笑笑。
“表哥,我们不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