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谷先生在担忧甚么,可我无能为力,因为,不知从何时开端,他的担忧已成究竟,这个魔障不知不觉间就成了我的执念,而你,长乐,也成了我致命的缺点。
以是,我只好赶来找你,可我身上的武功遭到噬魂丹的限定,底子没法发挥。
可你每次见我老是哭的,如何教你长乐一世?
而云岫,为人邪魅、手腕暴虐不说,身上还带着胎里的弱症,只怕也不是个有寿之人……
我的后事,早已安排安妥,谷先生会去找你,楚国会有一场宫变,楚晨与楚凌将葬身于混乱当中,而你,会当仁不让的即位为帝,成为一代女皇。
我老是忍不住去想这个,渐渐的,竟已成了魔障。
以是,我只好寻个借口支开你。
以是,我选了徐阡,可他为甚么老是不能照顾好你呢?比如此次,你在他的地界遇险,他却身在郁林。
血祭,就是用内力逼出体内的噬魂血,用噬魂血的毒吞噬周遭的生灵,血祭,是噬魂血的闭幕,以是,我的血液已经几近干枯,以是,我再也不能惹你悲伤了。
因为黎氏的昏庸无能,九州百姓已接受了数十年的磨难,身为黎氏先人,我又如何能让天下百姓再受烽火苛虐?
只是,可惜了一副好棺木,不,应当是两副才对!
看到那些孔明灯,你必然猜到是我了,可你必然猜不到,那么多的‘一世长乐’都是我亲手所书,在畴昔的闲暇中,我老是会写这四个字,用各种百般的字体与笔迹,写下‘一世长乐’。
我必定不是阿谁陪你悠长的人。
离恨崖下的山谷是一片死地,四周都是一样的峭壁,以是,我也不消担忧会有人找到我的尸身,不消担忧你会看摔的丢脸的我了。
从初度见面的时候,你就情愿为我的处境去冒险、为我的伤痛而难过。
至于墨冉,他身上背着墨氏百年的血债,心机太重太深沉,恐非夫君之选。
可我恰好又没法节制的想你,自从郁林返来,我的身材更加弱了下去,睡着时候越来越长,每次醒来,就会措置国事,可国事老是太少,总会措置的太快,因而,在我有限的复苏中,仍有很多时候去想你……
可当时,我的力量尚且没法与万世衡对抗,连我本身都落入万世衡手中,成为他修炼摄魂术的活药引,以是,我只好将计就计的服下噬魂丹,让我的血化作噬魂血。
我不想你死,我想你好好活下去,为了我这个光阴无多的人去死,实在不值得,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