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聪一脸媚笑,对徐平道:“庄主,你们庄里另有没有芦粟的种子?我庄里本年开的荒地多,也想种一。”
不等出了正月,徐平就回到了庄里,构造庄客修整地步,管理渠坝。环绕着客岁修整的水坝,开出了五百多亩地用来莳植水稻,入冬前都已经深耕,此时要起垄高山。呼应的甜高粱的莳植面积减少,青贮饲料剩的另有很多。
徐正扭头看着徐平,长叹一口气,只是点头。
徐平一下就想到了马季良。马季良此时的正式职务恰是提举在京诸管库务,折支的东西大多都是在他部属的库里出来的。付款时的折支并不是一下子就你多少钱我折给你多少东西,常常会折了又折。比如最开端付款的人我用矾折给你吧,成果到了库里并没有那么多矾,便就改成折多少矾折多少香料,成果香料库里也不给你,再改成折多少茶。如许折来折去,有的亏损有的赚便宜,最清楚的就是经手的吏人,这也恰是他们渔利的时候。
这一天徐平分拨了各班的事情以后,在院子里欢迎来提从庄里买的耕具的几个员外。
这些技术徐平也没想藏着掖着,四周的庄子用各种体例从本身的庄客口里套话的事情徐平晓得,向来也没去禁止。靠着宿世带来的技术吃独食,这出息能成甚么气候?农业技术不比白糖,推行了也碍不着徐平赢利。
老爹徐正的身材一贯健壮,但一年到头也不免会抱病,向来没见母亲严峻过。此次用了十万孔殷的话,老爹必定病得不轻。
徐平头:“记得,是我回庄里忙了些日子才备齐货。不对,当时我就跟阿爹讲过,心被宫里的内侍和权势人家合股欺负,阿爹都是没事,不过是端庄买卖。莫非还是那批货出了事?充公到钱?”
徐平问张三娘:“那铺子也不是我们一家的,李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