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五百多人?”
看看身后,仅剩下的一百多人全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看着树叶都两眼发绿。本身族里的精干全都带出来了,这可如何办?阮大石不怕死人,可死人得换来财产啊,没钱就没人力弥补,就得被相邻权势兼并,这可如何办?
身边的亲信一边狼吞虎咽地吞着一块菜饼,一边对阮大石道:“峒主,范峒主的人比我们多,只怕不会善罢干休。”
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峒丁垂着头,闷声问阮大石。
“那就是了,我早就想到,宋军布了这个步地,如何能够还会在那边给我们留活路?他们是要把我们封在谷里,活活饿死!这两天另有吃的,渌州就已经混乱不堪,阮峒主,再过两天,饿红了眼的各峒兵丁会自相残杀的,你信是不信?阿谁时候,不消宋军脱手,我们本身就把本身折腾死了!”
范志祥见阮大石问得当真,想起他说的活路,点了点头:“不错,谷口宋军马步数千,又占着天时,就是把人耗光,我们也冲不出去!更不要说,我们的人来自各峒,没个首级,如何与宋军放对?”
见世人沉默,阮大石心中有了不好的感受,又道:“你们放心。此次跟着我出来没捞到好处,我会赔偿你们的!接下来的三年,凡是在坐的人,都免收赋税。也免了你们的劳役,放心过日子,总会好起来!”
听到这里,范志祥已是心动。苏茂州本地,境内群山起伏,地形比渌州还要卑劣,也是人丁希少的山区。韦家兄弟带三千多人投宋,那边本地已经剩不下多少人丁。至于到那边驻防的交趾救兵,总不会攻杀本身的兵马,不过就是让本身的人帮着兵戈罢了。
范志祥带着剩下的三百多部下回到渌州,只感觉身心俱疲,找了一间没被人占住的民房。到床上倒头就睡。
“阿谁野种,这些日子都见不到影子,现在出来抢东西了!”范志祥一边说着,一边回身加房拿外套,口中道:“等一等,随我去扒了他的皮!”
“要他们采取吗?”阮大石嘲笑,“我们两峒加起来,现在也有五百多丁壮,苏茂州哪个敢摈除我们?不怕我们把他的处所也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