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所属州峒,宝货首推金银朱砂,几近各地都产。除此以外,便是各种宝贵药材,诸如蛤蚧、犀角、麝香,每年产的也很多。再就是大理产的大理马,四周卖的也很多,邕州也买一些。最大宗的是纻布,在中原也驰名誉,运出来赢利也很多。”
徐平把门一推开,就闻声内里秀秀的声音:“官人快出去,把门关上,这热气涌出去好恼人!”
把一碗茶喝完,李安仁舒畅地靠在椅子上,看看四周,陈列很简朴,除了这张桌子,就是几盆栽着的花草,屋里显得空荡荡的。门窗都闭着,屋里的光芒有些暗淡,从屋子深处吹来的阵阵冷风,拂在身上让人觉不到一丝暑气。
李安仁晓得问到了正题,心答道:“回通判,这些不能一概论,门生大抵一下。如果皋牢州县的化内蛮人,浅显百姓最需求的是本地产的盐米,特别是食盐,向来是贸易大宗。不过比来这些年来,交趾向我大宋所属的州峒卖私盐很多,买卖便有些难做了。至于蛮酋,他们爱的是本地宝货,诸如绫罗缎匹,金银锡器,都是他们所钟爱。至于茶这一项,固然蛮人平常也少不了,但之前多是从大理贩来,我们很少做这买卖。直到通判这里制茶,门生才试着运到蛮人那边去卖,倒是出乎不测的昌隆。”
屋子中心摆了几张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物品,琳琅满目,每样物品前还放了一张纸片,上面写得有字。
“既然长年经商,你也该明白蛮人地界最喜好哪些货色,他们又有甚么是能卖出来的,经我听听。”
李安仁细心地看了又看,忍不住转头问徐平:“通判,这酒也卖?我听邕州城里只要遇仙楼有这酒,不分销给别的酒户。”
完,又拿起中间一瓶,翻开盖子给李安仁看,口中道:“我拿的这一瓶,叫作藿香正气水。你闻闻,是不是有酒的味道?没错,这内里但是用了很多的烈酒,可贵重了!像明天的气候,人如果在内里,头上面火辣辣的太阳烤着,地下水汽蒸腾,人轻易中暑不是?不要怕,只要感觉头晕不适,这么一瓶喝下去,就没事啦!活蹦乱跳地该干吗干吗!你这是不是好东西?”
“本来是世商,也是可贵。”承闰年间才赢利,徐平对李安仁的印象又好了一些。实在动乱年代经商更加暴利,不过那样的贩子非平常人物,为防不测徐平还真不太敢用。
李安仁看得别致,一样一样挨着看畴昔。
“通判的是。不管甚么茶,运到山里代价都要涨上几倍,他们为器重也不可啊,平常蛮人还喝不上呢。”
分开巡检寨,徐平便带了李安仁回本身在如和县的住处,要体味四周一带的市场环境,看有没有甚么买卖能够做。甘蔗另有几个月才气收成,变成钱又要几个月,他得为这之间的空档期找稳定的财路。
可惜岭南的气候比不得中原,热天荫凉底下一样呆不住,院中一小我都没有,安好地让人感觉心慌。
白酒的中间是两个瓶,李安仁没看纸上写的甚么,顺手拿起一个,把盖子翻开,一股刺鼻的气味就冲了出来,奇特的是并不难闻。
这间屋里也通了冷气,固然没有刚才的客堂风凉,也荡尽了暑气,让人能够舒畅得呆下去。
新的屋子已经建了起来,这一带黄泥石头不缺,建的是砖瓦房。徐平又让高大全和谭虎把那一套水空调体系建了起来,固然这里多石灰岩,地下水位很深,幸亏盖屋子的处所选的有水源,操纵泉水比打井还便利。唯一的缺就是水空调体系不能排湿,房间里的湿度太大,倒霉于人体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