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咨看着徐平,微微一笑:“白糖专榷以后,准予你们家在都城卖酒,每日以一千升为限,除了曲钱,不再另收税!”
与父亲谈过,到了中午的时候张三娘又唠叨,是好多熟人都奉告她,此次徐平把制白糖的体例献出去,能够向朝廷要个官身。拿捏得好了,不定能直接做个京官呢。
徐正叹口气:“那又如何?钱哪有赚够的时候?我们现在在都城里也安了家下来,中牟的田庄清算好了也有近万贯的近账,富比贵爵了。我本是在故乡活不下去才来都城卖酒,到这一步,这一辈子也满足了。”
李咨嘲笑一声:“考虑?你们想考虑甚么?我上门来问,已经是天大的恩情,只要你们的要求不过分度,我都会尽量满足。如果贪得无厌,我天然会另想体例,三司也不但是向你们买这一条门路。”
徐正呵呵笑着:“收了也好,省了多少心!不过制白糖的体例都在大郎的脑筋里,可很多要好处!”
摸了父母的底,徐平内心也就有了数,晓得该如何去与三司谈了。
徐平是手握制白糖技术的人,只要三司求他,没有他去求三司的事理,只是推托,连叫了两三次,徐平都推身材不好,就是不去三司。
徐平与父亲徐正相对坐在院中的亭子里,好久都没有话。
徐平没敢接话。这事情他也有耳闻,朝廷让孙奭和知制诰夏竦为首重议茶法,把李咨主持制定的贴射法废了。废了茶法以后朝廷又究查任务,盐铁副使和盐铁判官作为直接主管部分的带领,都被降官外放,一些详细卖力的公吏乃至被放逐沙门岛,对三司相干职员的惩罚相称刻薄。就连三司使李咨本身也遭到了弹劾,不知甚么时候就要被撸帽子。他对白糖专榷这么主动,只怕也存了个将功赎罪的心机,让茶法的风波尽快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