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虎忙道:“二哥息怒,我女人确切是良家,在内里不过是陪人喝酒唱个曲,如何会做那种肮脏事?”
“二哥你快开口!”刘大虎听了这话急得跳脚,“赌这一个字千万不要再出来!你我的债如何欠的都行,就是不要提起赌字!自通判到了这里,严禁打赌,抓住了是真要决杖放逐的!”
太阳已经转到山前面去,冷风从江面上吹来,拂过飘零的柳枝,扑人的脸上,带着沁民气脾的凉意。
“放你的屁!我到镇上找个姐儿才多少钱?你女人不是皮肉做的?情愿就再让你掷一把,前边的账两清,不肯意就趁早还钱!”
“字――”
中间看着的赌徒仓猝上来劝住,先前的鄙陋男人蹲下对刘大虎道:“你这厮如何这么断念眼?你那姘头又不是甚么三贞九烈的女子,内里不知与多少男人睡过,还差田二哥这一回。”
世人一起轰笑着称是。
田二猛地一脚踢在刘大虎胯上,把他踢倒在地,上去踏住他的胸膛,口中喝道:“直娘贼,你这厮一身贱骨头,来去就是不想认账了?看我活扒了你的皮,才晓得我田二的手腕!”
刘大虎一听就急了:“二哥如何如许?就是你普通出来,加上酒菜,一百文钱也走不出来。再者我会跟那女人,加意阿谀你,如何不值百文!”
完,田二扭头回了本身位子。
刘大虎一激灵,猛地扒开田二的手,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不平!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定然是你使诈!”
刘大虎像被施了定身法,傻愣愣地看着碗里的铜钱,再不出话来。
“你吓我?”田二看着刘大虎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巡查兵士熟谙你又如何?负债还钱,天经地义,别觉得赌桌上欠的债就不是债了!”
田二听了有些心动,回身问地上的刘大虎:“你愿不肯意拿姘头来赌?我可听那娘们也不是甚么端庄人,镇上招惹的男人很多,算我亏损。”
围观的世人哄地一起笑了起来,大声骂道:“直娘贼,刘大虎你也是小我才,五枚钱你竟然能只掷一个字出来,的确笑死小我――”
刘大虎倒不着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问田二:“就如许,我女人让你睡一回,你再饶我十把如何?”
田二听了,把脚从刘大虎身上收回,吐了他一口:“我还道你不让别人碰你女人呢,本来是怕那女人嫌三嫌四。放心,二哥我有的是手腕,保管他服服帖帖,还要谢你给她找了个豪杰子呢!”
刘大虎却不着恼,一个箭步钻上前来,手伸到田二面前:“这把却要让我先掷!前边的坏运气都去了,我把毫不会再输!”
柳树下紧靠江边是一处露天茶社,摆了五六副桌凳,一个老儿和妈妈号召着,三三两两坐着客人。
在承平寨这里,左江拐了四五道弯,构成了大片的肥饶水田,现在都已经开垦出来,像碧绿的宝石一样镶在江两岸。四周的台地山坡则种了甘蔗,像陆地一样无边无边,与远处的青山连在一起。
田二固然极少到寨里来,这事还是听人起过,带着半信半疑的神情扭头去,不再理刘大虎,看着江里渐渐向这里驶来的渡船。
离江岸船埠不远的处所,杨柳轻拂的左江劈面,是连片的旅店,都向着江边的大道开着门,门外挑着幌子,兼卖各种酒肉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