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完了?不洞房花烛了?刚才不是还要亲来着么?活力了?
宁祁最后一字的尾音扬起,叫钟意的心中猛地一顿,地缺?地甚么缺?
宁祁的唇角不由悄悄勾起,面前模糊闪现出当年虎帐当中那张羞恼却又倔强的稚嫩面庞,瞪着他的眼神仿佛是想上来咬死他却又不屑如此作为。
虽不是面白如玉的精美,但宁祁端倪棱角刚毅,也是极漂亮的面貌,不笑的时候带着一种武将冷峻深藏不漏的气势,可一旦笑起来,深麦色的肌肤衬着明白牙,顷刻间六合阳光光辉,春暖花开。
“哦。”钟意忙起了身,去屏风背面备着的水盆里洗脸,左搓右搓,心中却又开端不结壮了,这个洗完了脸出去是不是就要那啥了?
钟意的浑身肌肉咔擦一声固结成花岗岩,一动不能动地看着宁祁的脸朝本身靠近,靠近,再靠近,脸颊上的肌肤垂垂能够清楚感遭到宁祁温热的呼吸……
“你头上的凤冠甚重,累了一天了,先去卸了吧。”
纵使面貌只剩下了当年的小半分影子,可耳垂上的朱砂痣倒是一点都没有窜改。
将军,我葵水来了,洞房的事情能缓缓么?
烛光亮亮,宁祁直直地看着钟意,仿佛要从钟意的眼睛里头看到畴昔与将来,然后快速动了,身子缓缓往钟意俯去。
做甚么?钟意的脑中刹时闪现起喜婆给的那本小册子里的各种画面,脸上一片炽热,她好想甚么都不晓得……
钟意迷惑又忐忑地转过甚去,倒是见宁祁正拖着脑袋好整以暇又戏谑地瞧着本身,伸手往本身的胸口指了指,“天残。”然后又往钟意的脸上指了指,“地缺。”
钟意真的被惊到了,将军好生猛……
钟意恰是心中胶葛,宁祁倒是转过了身去扯开了被子,“天气已晚,明日一早还要去存候奉茶,早些睡吧,诶?这被子里如何一股子葱油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