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颜,款项,职位,才学,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覃晴具有的东西都太多了,多得连她本身都迷了眼,她是覃家女人里最得老太君宠嬖的,是最貌美的,最狷介的,可也是最看不上宁国公府的,哪怕是重生了一世,覃晴还是对着宁国公府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鄙薄。
覃晴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凉凉道:“姐姐也不是没去吗?”想到她定是叫大夫人不客气地支出来的,覃晴不由得顿了顿,嘲笑了一声,“也是,大伯母带着大姐姐求签听大师讲经文,带着姐姐你做甚么。”
“啊……救……拯救……”
“拯救……拯救……”
她之前的确很喜好那些狷介的东西,可自从被悔婚后,就垂垂再也不喜好了。
覃晴看着本技艺腕上的嵌珠累丝金镯,同玫红色的裙子,神情微愣了一下,模糊记得曾经的本身的确是最讨厌那些色彩素净的东西,觉着红色俗,金子土,只喜好素色的东西与玉石等物,妥妥的一副狷介范儿,特别还仗着肚子里那一点儿文采……
“本就是俗世之人,怎能不俗。”却不料覃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抬手拂过髻上温氏刚在马车里给她添上的凤凰吐珠金步摇,虽宁国公府乃钟鸣鼎食之家,可这般做工的金饰也不是大家都有的。
水池里的水算不得清澈,寥落地飘着一旁树上落下的枯叶子,可还是不影响水面映出覃晴的面庞来。
覃晴终究回过了头去看想了覃涵,乌黑的双眸清冷地在覃涵的面上凝了一下,然后端起架子下巴微抬,只说了三个字,“不想去。”
闻言,覃晴不由拂过本技艺腕上任留着的那几颗疹子,唇边终究勾出了一丝笑意看向覃涵,然后从水池边石头上起家上前两步走到覃涵的身边。
覃晴正想着,便听浅夏在她的耳边提示了一句,覃晴转过眸子一看,公然见大房的庶女覃涵同丫环一道缓缓走了过来,神采瞧着并不太好,想是大房现在忙着大女人的事情,没空理睬她。
宫中多么凶恶,当初在宫里的覃家女一共有三个,现在只剩当初的老太爷的嫡长女,并且至今没有生养,现在为了固宠,这才送了适龄的大房大女人出来,姑侄共侍一夫,说出去,真真是叫人不耻的。
温氏本来也是出身贵族人家,自藐视多了珠玉金银,自是喜好那些繁华繁华的,可偏生覃晴一向都爱那些素雅,同内里的其他贵女也就罢了,单与这宁国公府的便是格格不入了,幸亏老太君不在乎这个,还是宠着,若换个其他祖母,恐怕是不肯在这满目标繁华中见着这个异类的。
覃晴同温氏坐一辆车,温氏身边的孙姑姑随车服侍着端茶倒水。
第二日,是府里的去城外鼎云寺烧香的日子,日子是早已定下的,现在大女人得了那天大的“恩宠”自是更要往寺里去好好拜一拜了,一大早宁国公府们外就停了六辆宝盖马车,并着几房带的丫环仆人,乌压压占了门口的一条街。
上辈子她求了多少签,灵验的又有多少,即便是准的,上辈子她也斗不过命。